“滚!”
“让他滚出朕的寝宫!”
君未央是真的生气了,她未曾想到自己当初千挑万选的男人竟是如此的货色!
你说他怂?
他也不怂!
他跟着田果果从逃荒到流放,再到现在来苗域,这一路的艰辛和危险都不是说说就能带过的。
这都得他真刀真枪的干。
他都干胜了。
他不怂。
那你要说他渣?
当初好像是她给他下药,趁他昏睡时染指了他,后来也是她带着孩子离开了他。
他都不知道这些…
因此,他这么多年才没来找她。
等他知道她和孩子的存在时,他便来了。
这般他也不算渣!
那他算什么?
“陛下,他有没有可能是压根就没领悟到您的意思啊?”
婢女在旁小心翼翼问。
君未央皱起眉头。
所以,钱豹是蠢?!
对,他就是蠢!
想到这,君未央竟像是突然释怀了般,华贵的衣袖微扬,潇洒走回上首的龙椅坐下。
潋滟冷眸轻轻眨动,眸光睥睨的环视众人后,最终落在门外。
从她这个位置并看不到偏殿那边的钱豹。
却此时此刻…
钱豹突然感觉后背一凉。
竟是莫名有种好似被野兽盯着的压迫感。
他下意识挪了挪屁股,原本翘着左边的二郎腿不自觉改换成了右边跷。
君未央又坐了会儿,而后又去看了会儿奏折。
婢女过来喊她用膳…
她缓缓抬眸,外面的天色已经黑沉。
也不知偏殿那蠢货还在不在?
君未央对用膳似乎没什么兴趣,皱着眉头单手托着下巴好似陷入了沉思。
婢女见她这样儿就知道她在想外面的钱豹,连忙跟她说,“陛下,公子还在等那田果果出来…”
“但奴婢瞧着天色已晚,就让他们暂时去西偏殿休息会儿,不知陛下可准?”
话说。
就在刚才,她其实已经给钱豹他们安排完了住处,现在不过是形式的跟君未央说声。
这倒不是她自己擅作主张,主要是她常年陪伴在君未央身边,早已摸清楚她的脾性。
他们家这位陛下啊,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君未央也自然是了解自己婢女的。
假装没听见她刚才说的话,道,“用膳吧!”
而在西偏殿。
钱豹等兄弟本是不愿来这边休息的,他们要守着老大。
是奴婢劝他们说稻谷既然设了结界那今晚就不可能出来,他们就安心休息即可。
钱豹等兄弟起初不信。
田老四说,“你们先过去休息,咱们今晚轮班过来守着,如此明天才能有精神!”
无论稻谷什么时候出来,他们都不能全部在这守着。
他说的有理。
钱豹便分出几个兄弟跟着田老四守着,剩下的兄弟则是跟着他回去休息,等下半夜再来。
就是下半夜的时候钱豹他们如约过来了,可田老四并未如约回去休息。
他在外面守着的这半个晚上真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就像那婢女所说,“稻谷既然设了结界那今晚就不可能出来了…”,那这是不是也说明,稻谷要做的根本不是研制解药那么简单?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可他又无法闯进去查看究竟,只能在外面等着。
钱豹试图劝说他回去…
他也是坚决拒绝。
他们这一等就是到了次日清晨。
天开始蒙蒙亮的时候,田果果终于苏醒过来。
谢书言还没醒,稻谷倒是醒了。
准确说,稻谷昨天也是值了个夜班,他就偶尔实在犯困的时候才会暂时打个瞌睡,而后就接着守着谢书言和田果果。
命魂被抽离,田果果当时虽不会有事,但不能保证她晚上会不会再出事。
而谢书言也同样。
他吸收了田果果的命魂很可能会无法融合。
倘若出现无法融合的情况,那这就还需要他再帮忙给他运转体内的命魂气流。
总之,就是必须得守着。
田果果看出稻谷眼底的黑眼圈了,忍不住问声。
“你昨晚都没睡?”
稻谷先是过来给她诊脉看看,确定她的脉息没什么大碍又给谢书言诊脉。
等到确定谢书言的脉息也没事了,他这才懒散的打个哈欠后回应句。
“没睡的可不止我,还有门口那群家伙!”
说着,还往外面看眼。
他们这是在偏殿的内室里,从这个位置是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但田果果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肯定是四叔和钱豹他们在外面。
她下意识就想出去跟他们说说她没事,让他们不要担心,都快回去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