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着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张柏清和张老爷子。
她是对于张柏清一家完全不清楚的,只是知道她是禹城的女朋友,在京城似乎有点关系,是官面上的人物,但是这官面上有多深,关系有多厚她是一点都不清楚的。
作为一个聪明的女人,她当然有过猜测。
但是万万没有想过,这背景竟然如此之大,似乎东北军区的那位就是她的父亲。
那么这位张老爷子岂不是.......
此刻,徐倩茹看向张老爷子的眼神彻底变了。
........
七八分钟后,车站内。
红衣女人已经穿上了张柏清的裘皮大衣,她的身前则站了一排的人,都是佛爷出身,一个个向前交出了今天的扒窃所得。
这些票子首饰都是他们要交的份子钱。
想在火车站里面动手,可都得经过孙老三的许可,拜他的的码头。
要是个生人就敢乱伸手,最先打死那个扒手的绝不是雷子或者是失主,而是他们这伙人。
所以说,扒窃也不是个简单的伙计,都有分区划分线路划分.. .......
在九十年代,一辆公交车的线路就是一条财路,是被他们这些人打生打死的营生地盘。
而这火车站如此大,人流量如此密集,自然是一座城市内一等一的香饽饽。
所以孙老三赚来的钱,不光光是落入他一个人的口袋。
官面上,道上都得出一份孝敬钱。
所以,停工十几天,不光手下人肉疼,他也肉疼。
工是停了,但是上供的钱可是一分钱不会少的。
想到这,孙老三又长吁短叹了起来。
叹了几口气之后,正巧一名负责巡逻的车站管理人员逛到了他这里,看着外面热闹的一幕,他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笑道:“孙老三,春运这段时间赚大发了啊,今年看样子大家都能过个肥年了。”
听到他这话,一旁的瘦子不由得鼓囊了一句。
“过个毛线的肥年,三爷说停工几天,避避风头,工是停了,但是这份子钱是一点没少啊,哪来的肥年?”
那名管理人员三十来岁,浓眉大眼,听到瘦子的这句抱怨,一愣:“怎么了,为什么要停工?春节七天除了头几天,其他时间人流可不少?”
孙老三没有解释,反倒是问了一个问题。
“老钱,张建勋、唐耀光这两个名字你耳熟吗?”
对于这句话,他一直耿耿于怀。
他很清楚,那个年纪大的老头,说这句话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姓钱的浓眉大汉听到这两个名字一愣,随后道:“张建勋这个名字......没听过,很生......”
瘦子一听这话,还不待他说话就立刻道:“我就说5.7吧,三爷。那老头子就是瞎我们的,有钱有势的人哪一个不是坐飞机的?听他们口音,就是京城来的,从京城到咱们冰城坐这绿皮火车可要二十七八个小时,哪个主会受这累,咱们不要自己吓自己.......”
他这话刚说完,姓钱的浓眉大汉皱了皱眉,慢吞吞道:“唐耀光......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
瘦子刚说出去的话戛然而止,愣愣的看向浓眉大汉。
孙老三更是直接从椅子上坐了起来,问道:“说说,从哪听说的?他是谁?”
姓钱的浓眉大汉眯了眯眼睛,好似在思索,想了一会儿,双眼一亮:
“我记起来了.......唐耀光是我们黑省总督的名字。”
“啪嗒.......”
孙老三叼着的烟直接落到了他的裤裆上。
可是这还没完,随即他就听见嘭的一声。
这间小屋的大门被直接踹开了。
随即他看到了三位他最不想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