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闻言大惊:“五哥,你....你这是说哪里话,陈国夫人那样的身份,我们咋会怨恨她?”
秦冲也赶忙道:“是啊,五哥,你定然是误会了,我们今日过去,主要是想与陈国夫人叙旧,也顺道想找点门道。”
“老是这么叨扰下去,我们也怪不好意思的很!”
毕竟赵彦之如今是个官身,有个得力岳父不说,小皇帝看在从前的情分,将来资历够了,必然不会亏待他,秦冲可不想因为今日之事得罪赵彦之。
赵彦之目光扫过二人:“你们认为,薛大人身为国公爷,又得陛下重用,与太上皇又是亲的不能再亲的表兄弟,遑论陈国夫人还是陛下与公主的养母!”
“如此身份之人,若是肯念旧情,为你安排个锦绣前程,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他们就是无动于衷,甚至还拿陛下任人唯才之事来搪塞你们对不对?”
秦冲脸色大变,赵彦之不曾去往国公府,却将情况猜的大差不离。
莫非,赵彦之曾经也去薛家求过?
赵彦之似看出他的想法一般,声音清冷道:“你虽是秦家难得出色的后生,可当年从县学考府学,以你当时的水准,还是有所欠缺的!”
“可后来,你顺利入了府学,且得府学先生看重,还有张大人多方指教,你真以为,那是你文采出众吗?”
秦冲心不由一震,当年他在县学之时,夫子与同窗都曾委婉说起,他进府学难度系数太大,再有个三年左右方才有把握。
他那时候已经二十五了,心中对考取功名的渴望几欲疯狂,毕竟他从小就被人说,是秦家难得一见的才子,现实屡屡打脸,让他年少成名的光环快要维持不下去了。
可后来他却阴差阳错,吊着车尾进了府学,消息传开,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他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却是窃喜万分,不明白这样的好事怎就砸在了他的头上,还以为是秦家祖先保佑好运来临。
赵彦之见他神色变来变去,明白他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
“当年,薛大人流落在拦水村,玄真子道长拜托秦里正对薛大人照顾一二,秦里正念在玄真子道长对村里人多有恩德,也答应了!”
“陛下与小公主年幼之时,受村里人些许恩惠,你以为这些事,陛下与薛大人心里没数吗?”
“五年前,拦水河堤筑基加固,村里出行不便,官府出面修了官道,还给村里几户贫困人家每年给与救济,村里好几家能干子弟,要么进了县衙要么进了府衙,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