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的没从前那般黑了?”冯旭心里有很多话想说,憋了半天,最后出口的却是这么一句话。
玉团儿拂了下袖边,淡然笑道:“因为我没有男人婆母要伺候,更没有啥大姨子小姨子给我找麻烦,儿子又教养的好,日子过得顺心如意,这气色自然就好了!”
她从前最是忌讳人家说她黑,后来江九儿说她肤色可以调理,她还半信半疑。
到盛京城安顿以后,江九儿果然就给她配了方子内服外敷,开始调理。
后来酒楼生意越做越大,还在盛京城开了几家分店,人人见她都得唤一声徐大老板。
脱离了从前冯家那些烦闷,日子过得顺心,又没人与她找麻烦,气色渐渐好了起来,皮肤也跟着养白了。
待年纪稍大一些,身体开始发福,秦觅那会刚生完孩子,也忙着塑形,便带着她一起打拳健身,慢慢的,身形也跟着练得极为窈窕。
如今的她,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整个人自然是由内到外,都带着不一样的神采。
冯旭喉头一时酸涩,当初徐家不过是个商户之家,压根配不上他,要不是看徐玉团嫁妆丰厚,他压根不会娶她。
没想到,十年不见,徐玉团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过得风生水起,再见面,已经是他不可仰望之人了。
“你怎的突然来了盛京?”
时隔多年,玉团儿早没了从前愤恨,看在他是冯宝文亲爹的面上,她也不想处处与他针锋相对。
冯旭见她言语之间很是平和,丝毫没有看不起他,或是存心讥讽打击之意,一时也是感慨万千。
要知道,从前的玉团儿,就像只随时准备与人吵架的斗眼鸡,说话尖酸刻薄,丝毫不肯让人。
要是早些年,她也如今日这般通情达理,他们也不至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张大人年底回京述职,提前安排我过来替他打理一些事务,我便提前过来了!”
冯旭因着当年乌蛮人入侵不曾逃跑,又陪着张文耀度过最艰难的善后工作,算是与张文耀共过患难之人。
玉团儿带着儿子离开后,家里变得乱糟糟的,翠娘成日与冯老太吵闹,宝金也跟着不学好。
他日子过得堵心,便一门心思扑倒了公事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