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觅瞥了眼小糖宝:“哪里是我想要去,是她想回道观里看看,顺便去给道长帮忙。”
玄真子到底坐不住,说是他在那道观住了多年,又养育了小糖宝兄妹两个,要是不回去给祖师爷翻修一下,天尊怕是要怪罪了。
宫里的太上皇父子闻言很是惭愧,那道观好歹是皇帝生长的地方,这么几年,一直没想着过去修缮,心里委实过意不去。
太上皇开了自己的私库,让玄真子好好将道观重新修整一下,给三清祖师塑个金身。
向来小气抠门的小皇子薛子渡
,也取了钱出来。
“爷爷,虽说我是个皇帝,可你也知道我很穷的,这点心意,你就当给观里捐个香油钱吧!”
玄真子每次一听他这声爷爷就觉得心慌,奈何兄妹俩一致认为,玄真子才是他们亲爷爷,比埋皇陵里那个先帝,不知道要亲多少倍。
不敢明面上叫,私底下总是要叫声爷爷,心里才舒坦。
太上皇对这事装作不知道,反正先帝已经过世,谁还管他在天之灵安不安稳呢。
“你可拉倒吧,一个堂堂皇帝,搁道爷跟前哭穷,你可别跟你舅舅一样不要脸!”
玄真子跟小皇帝,那是半点不带客气的。
薛子渡坐他边上,苦着一张脸:“可我是真穷啊,南边发大水要来找我要钱,北边下大雪冻死牲畜也找我要钱,军队要钱各部要钱。”
“爷爷,我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个聚宝盆,他们一伸手,我就能给他们哗哗吐银子!”
玄真子笑着去拍他脑袋,手伸一半才想起,人如今是皇帝,这么做不合规矩,手在半空绕了个圈又回来了。
“你可别跟道爷哭穷了,我听人说,你抄了好几位大人的家,弄得好些人都说,你年纪轻轻倒是有暴君之像!”
“娃,你刚继位那会,明明行事很有章法,怎么如今反而行事激进了呢?”
薛子渡哼了一声:“爷爷,你是不晓得,这些人有多过分,南方发了水灾,连街头花娘都知道捐几个铜板救济一二!”
“可这些人,一个月给府里妾室买头花的钱,都得几十上百两,更不说那些金贵的千金少爷。”
“他们自己吃得脑满肠肥,转头还好意思跟我哭穷,我不杀他们杀谁?”
早年忍气吞声,那是他刚继位底气不足,如今,他手里要兵有兵,要人有人,他干嘛还得忍着这些蛀虫?
玄真子叹了口气:“得!我也不劝你了,可你得记住,凡事过犹不及,做事得一步步来,不可太过冒险啊!”
薛子渡笑道:“爷爷,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如今,秦觅与江九儿要去通州,还要去重建道观,薛子渡心中叹气,他也好想出去啊。
可惜这高高在上的龙椅,给了他无上的权势,同样,也将他牢牢禁锢,一辈子都难以逃离。
他心中哀叹过后,重新振作精神打理朝政。
可太上皇却来诛心了:“儿啊,为父多年不曾出去过,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