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耀与秦觅等人本就是故旧。
这些年,张环又与秦觅走得很近,张文耀对此很是感激。
邱铮到通州做事,若无意外,怕是要接替他的职务,因而,他招待秦觅等人很是用心,将吃住打点的极为妥帖。
江九儿身子不舒服,秦觅又带着孩子。
一行人到最后,就只有冯宝文和邱铮陪着张文耀喝酒了。
“小冯大人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想当年,你与陛下二人在通州,和犬子胡闹之时,都还是个小孩子!”
“如今,陛下担起一国重责,小冯大人也成了栋梁之才,唯独犬子......,唉!”
张文耀仰头灌了自己一杯酒,一脸苦闷不想再继续。
冯宝文笑笑没说话,他爹冯旭在张文耀手下做事,他不信张文耀不知道,可冯旭这么多年,也没见怎么升迁。
想必张文耀一边顾着他的颜面,一边知道他与冯旭之间的恩怨,不会自作主张,是个心有成算的。
邱铮给张文耀倒酒:“张大人说那些作甚,难得一见,该是多饮几杯才是,什么烦心事都且抛一边去吧!”
“老弟说得对,来,满上!”
两人喝到最后都喝吐了,还是冯宝文将二人挨
个送回房里歇着。
次日,江九儿一脸嫌弃对秦觅道:“也不知男人家见面哪来那么多废话,分明也不是多熟悉的朋友,一喝酒就跟生死之交没差了!”
秦觅关注另一事:“张大人已经走了?”
这几日在船上没睡好,今早起的就晚了些,等她起来,客栈里已经没了张文耀主仆的身影,想必已经离开了。
江九儿啃着秋梨:“走了,一大早天不亮就走了!”
“这么早?”秦觅意外道:“张环婚期还早,他干嘛这么着急?”
邱铮懒洋洋下楼,靠江九儿坐下,随手捡起个包子咬了一口。
“媳妇,你还难受不?”
江九儿捂着鼻子,受不了他宿醉的酒气:“你离我远点,熏死个人了!”
邱铮抬起胳膊嗅了嗅;“没有啊,我都洗过澡了!”
在一旁举着汤匙,努力往嘴里喂饭的薛小宝小大人一般道:“臭男人的嗅觉,和香香的姨姨怎么会一样呢!”
邱铮忍不住揉他的小脑袋:“臭小子,就你会说话是不是?”
薛小宝躲着他的大手叫道:“阿娘救我!”
两人胡闹一阵,邱铮才正色道;“张文耀急着回去,是因为张洵出事了!”
“张洵
?”秦觅愕然:“他怎么了?”
张洵不是给薛子渡伴读吗?他能有什么事?
邱铮摇头:“不知道,突然就不去宫里了,崔氏急得火大,想给儿子走个前程!”
“张文耀听闻之后,给张家人传信,将张洵送去了军中锻炼,结果,这小子吃不了苦,没几天就跑了!”
秦觅点头:“他这样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世家子弟,哪里吃得了军营的苦,张文耀便是想要锻炼他,也不该这么突然!”
邱铮嗤了一声:“我倒觉得,他老子干这事一点都不过分!”
“他从军营逃出来,居然躲到了青楼里,和一个花娘眠花宿柳,这是他一个少年郎该有的事吗?”
秦觅和江九儿震惊不已。
从前,她们对张洵没啥好印象,那是因为,张洵被崔氏给娇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