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扯那些虚的作甚？”慕容皇后不屑道。

刘瑜脸微红，这才低声道：“父皇早年征战，匡扶天下拯救万民，确实是难得明君，可这几年，也不知为何，猜忌心变重，更是对外祖家都......”

“他不是因为慕容家而忌惮！”慕容皇后正色看向儿子：“他是因为你！”

刘瑜不敢置信；“阿娘，你在说什么？”

“我是父皇长子，牙牙学语之时，就是他手把手教我写字读书，长大后，也是他扶着我上了马背，教我拉起了长弓。”

“父皇待我如寻常父子一般，儿子也不信.....”

慕容皇后打断儿子的话：“你也说了，那是从

前，可后来你日渐长大，若是昏庸无能懦弱也罢，可我儿不比做父亲的差，又有强而有力的母族做后盾，还有一个同帝王出身微末的母亲！”

“阿瑜，你自小聪慧，这些道理，你不会不懂！”

刘瑜眼里带出一丝哀伤；“阿娘，难道咱们非得走到那一日么？没有别的法子么？”

父皇对他生了忌惮，甚至特意偏宠三弟，就是为了分薄他的宠爱，有意打压他。

他不是不懂不明白，而是不希望，从前那个和母亲患难与共、待他极好的父亲，有朝一日会与他兵戈相见。

慕容皇后冷笑：“自然是有别的法子的，只是那法子有些太过惨烈了！”

刘瑜抬头看向母亲。

慕容皇后一字一顿道：“将你外祖一家抄家灭族，你我母子禁于深宫之中，如此，你父皇说不得有一天，才会对咱们母子心生怜悯重归于好！”

“这样的代价，你付得起吗？”

刘瑜喃喃道：“阿娘，你是不是把父皇想的太.......”

“你觉得我将你父皇想的太过分了是吧？慕容家会不会落到那样的地步，你只看魏国公回来后的陈家，你就会看到慕容家可能的结局了！”

慕容皇后重新提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刘瑜心里沉甸甸的，从明月宫回去，路过御花园，看到他的父皇，宸元帝正陪着云妃在散步。

云妃的肚子已经显怀，小腹微微隆起，脸上带着幸福满满的笑意。

曾几何时，他阿娘也曾这么幸福，是从什么时候起，阿娘脸上的笑就渐渐变少，继而黯淡无光了呢？

是二弟平王的出世？

还是潘贵妃入宫？

还是宁王生母亡故，父皇将之归罪到了母后身上，说是她没管好宫廷？

父亲和母亲携手而行的画面，在记忆总已经变得模糊而遥远，更多的是争执与冷战。

“陛下，小皇子他踢我了！”远处传来云妃娇娇怯怯的说话声。

“是吗？”宸元帝弯腰，将耳朵贴在她的腹部。

“他果然动了，想必是个好动的孩子，真是难为你了！”

云妃温柔靠在他身侧；“为陛下孕育子嗣，是臣妾的福分，怎会觉得是辛苦呢？”

这一幕刺的刘瑜眼睛生疼，记忆中，他母后还有过一胎，为了替父皇救援而落了胎。

那时的宸元帝哭得肝肠寸断。

“明珠，以后我再也不会有别的孩儿了，我只要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