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觅也看出她不喜欢自己,也没当回事,她出来就是为了开心,可不是为了跟个莫名其妙的人怄气。
阿羌看了眼薛思,心中暗自叹气,枉费夫人教养多年,平日里看着沉稳大度,遇上一点事就稳不住了,这孩子心性还是不够坚定啊。
客栈里。
“娘,你怎会中了毒?”薛故知道母亲中毒后,惊的整个人都差点掉了魂。
薛夫人白了他一眼:“方才不让华神医告诉你,就是怕你一惊一乍的,你看看你,不是说外出历练了么,怎的还是如此沉不住气!”
薛故正色道:“这能一样吗?你是我娘,和外头那些事能一样吗?”
“不对,娘你中的是慢性毒药,那这药就不是一天两天的,只能是长期在你身边之人才能下,你长久所在的地方是府里,这药....也只能是你身边最亲近之人!”
薛夫人看着儿子没说话,她一向知道儿子聪慧,这些事必然瞒不过他的。
薛故脸色
越发沉重:“桑嬷嬷是从关外一路跟随母亲过来的,她之前家里出事回了老家,那余下能对母亲下毒的人......”
他瞬间明白,为何母亲和姐姐对薛思那微妙的疏离了。
“她怎么敢?她怎么就能下得去手!”薛故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句话,眼里恨意浓烈。
薛夫人轻声道:“谨之,你姨母既是将南境的事托付给你,就是知道你这孩子做事沉稳,如今你姐姐有了身孕,你姨母和兄长又正值要紧的时候!”
“咱们远离是非之地,就是为了不给你姨母添麻烦,这事,暂时还不能闹开,你明白吗?”
薛故红着点头:“阿娘,你放心,儿子明白!”
薛夫人拍拍儿子的肩膀,“你放心好了,有华神医在,娘的身体不会有事的,等到将来再回盛京,你要如何娘都不拦着你!”
“夫人,大公子!”桑嬷嬷上楼来报:“司马家的人听说夫人来了永州,要请夫人过去小聚,夫人您看?”
薛夫人沉吟道;“按理说,咱们两家也算世交,司马家又是名望之家,到了人家的地盘上,该去会一会才是,只是......”
她说到这里便看向薛慕君。
薛慕君知道母亲在担
心什么,“我无碍的,于情于理咱们也该去拜访拜访那位老夫人。”
于是,秦觅和薛思才刚回到客栈,就被告知要一道去司马家做客。
薛思讶然道:“阿娘,莲家妹妹也去吗?”
薛夫人笑道:“她既是出来了,与我们就是一道的,哪有将她一个小姑娘丢在客栈里的道理!”
不管秦觅是莲家还是长公主的孩子,薛夫人都做不到,看着这样小的一个孩子,一个人在外头飘荡。
薛思脸色僵了一下,随后笑着与秦觅道:“莲妹妹,司马家老太太虽是有些严苛,不过人还是挺好的,你不要害怕!”
秦觅无所谓道:“老太太严苛,与我有何干系?”
她又不打算在司马家长住,不过是去做客,难道这主人家还会对客人指手画脚?
薛思柔柔道:“怎会没有关系,司马老太太最是讲究,若是有哪里......”
薛故不悦道:“薛思,背后论人长短,是阿娘教你的规矩?”
薛思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眼泪也跟着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