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送回了司马家,老族长写信告诉了本家人,只是老太太年岁已高,家里没敢让她知道。
大少夫人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是一派坦然,招呼着薛夫人等入座。
司马老太太笑呵呵道:“人老了话多的很,见谅见谅!”
“谨之啊,快快过来,让我老太太好生瞧瞧这般俊秀的小郎君!”
薛谨之向来受老少女人喜欢,对于这种老太太,应对起来已经是游刃有余了。
没人提及秦觅的身世,宴会也算其乐融融。
可此时宫里的气氛,可就不怎么融洽了。
“陛下,陈美人何
其狠毒,竟是冲着我儿来的,她在我的吃食中下药,以至于让皇儿早产,害臣妾身体至今不能康复,陛下,您可要给臣妾做主啊!”
潘贵妃跪在宸元帝跟前,哭得声泪俱下。
她先前还怀疑是慕容皇后,可后来查来查去,最后竟是落到了陈云珠的身上,叫她恨不得将陈云珠生吞活剥。
陈云珠心头惶恐,却是捂着肚子一脸怯怯。
“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与潘姐姐同住一宫,都是左右姐妹,且妾身自己也怀有孩子,如何做得这般有损福报的事!”
“而且,姐姐已经有魏王,便是妾身害了如今的小皇子,与臣妾又有何用,臣妾肚里孩儿还不知是男是女,可他已经有几个成年哥哥了,便是将来出生,能得哥哥们庇护,已经是万幸,臣妾哪里还敢奢想其他呢!”
两人各自哭闹,叫宸元帝烦不胜烦。
这些事本来就该慕容皇后处理的,可慕容皇后因着一场大病,对宫里事不问不管,成日里抄写经书理佛之事极为虔诚,叫宸元帝想说她,都不知要如何开口。
而韩淑妃与宋贤妃二人打理宫务,因着与潘贵妃平级,处理事情处处受制,到底不大方便,
以至于宫里事时常闹到了宸元帝跟前。
潘贵妃见云妃不认账,心中怒火更甚。
“贱人!你还敢推诿不认账,那死去的宫女,不是你宫里的,能是谁安排的?”
她追查有人在她吃食里放红花一事,查来查去,就查到先前在含光殿当过差的宫女身上。
哪晓得,刚查到宫女身上。
夜里,那宫女就投井自尽了。
潘贵妃哪里咽的下这口气,这贱人住着她的宫殿,还敢来暗算她,这事绝不可能就这么完了。
云妃哭道:“潘姐姐,你做人不要太过分,那宫女虽是我宫里的,却是你调派给我的,便是其他宫女也是陛下给的,我自己带进宫的,可就两个人而已!”
“我入宫满打满算不足半年,如何能将你多年调教的宫女说动,潘姐姐,你扪心自问,这可能吗?”
潘贵妃只觉下腹有隐隐坠胀了,她自打小产之后,就没一天好过。
偏那等私密地方,也不好与太医讲明白,只能是自己生生忍着。
“陛下,云妃娘娘既是如此肯定,还请陛下派人彻查!”
宸元帝听得头疼;“刘青山,这事你去查!”
“朕倒要看看,这事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