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皇后莞尔:“不去了,他这个时候,可不希望见到本宫!”
宸元帝吐血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知道了潘贵妃那些事了。
次日,太子和几位皇子公主同时回宫侍疾。
潘家却是悄无声息被人围了,容华郡主也被接进了宫里。
盛京城一时风平浪静,却有种风雨欲来之势,让右相陈相爷心中很不安,招来左右幕僚。
“你们说,这宫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幕僚迟疑道:“皇后娘娘管理内宫严格,鲜少有消息能够传出,如今长公主把守禁军,更是难以知道宫里消息,很难推断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另一人道:“左不过是大位相争之事
,若太子没出事,那潘娘娘和魏国公府那位可能就要出事了,只是不晓得,这出事的到底是哪一位!”
陈相爷踌躇道:“本相只怕,圣上疑我了!”
他与慕容家素来不睦,当初没少攻讦慕容皇后独宠后宫不容人,同样,慕容皇后也看不上他的行事作风,两人之间没少针锋相对。
慕容皇后自从大病一场后,一心礼佛,不再参与前堂后宫之事,便是连太子之事也不怎么掺和。
陈相爷觉得没这么简单,慕容皇后不是个简单的,她更不可能明知,宸元帝对慕容家忌惮的情况下,撒手不管慕容家。
只怕,这个女人暗地里憋着大招。
另一个幕僚咬牙道:“既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这平静总得有个人打破,当日圣上昏迷之时,在场之人只有潘贵妃和陈云妃二人!”
“伤害陛下的,必然是这其中之一,如今慕容家龟缩不动,慕容皇后又开始吃斋念佛,只能从陈家身上下手了!”
陈相爷眼里闪过狠戾:“魏国公这个老匹夫,怕是不会轻易有动作,他不动,那就将刀递到他手上,让他不得不动!”
接下来的两日,不停有人攻讦陈家,甚至有
人传出陈家意图谋杀皇帝,有篡位反叛之心。
事情越闹越厉害,陈家人开始心慌,不时让人送信与魏国公。
“娘娘!”阿羌轻声与她道:“魏国公那头有消息了,陈相爷出手,魏国公怕是坐不住了!”
慕容皇后冷哼:“那就再给他加一把火,让他体会体会,当初我慕容家进退两难的艰难!”
她知晓魏国公冤枉,可那有如何。
前世,他不也明知道慕容家冤枉,还是火上浇油,让慕容家满门死绝,就因为怕慕容家将来有夺权隐患么。
刀落在谁身上,谁才晓得疼。
她一点都不后悔,对魏国公下手。
“陈相爷不会就只是拱火不动手吧?”
阿羌冷哼:“那老匹夫岂会不动手,他暗中联络了不少人,只等魏国公杀进宫里,就以平乱的口号,借机将所有皇子屠杀,只留魏王一人做傀儡!”
慕容皇后手指挑动烛火:“极好,那就看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是那个持弓手了!”
距盛京几百里外的军帐里,魏国公拿着信,神情在烛火下忽明忽暗。
手下副将出声道:“将军,刀在脖颈上,由不得咱们迟疑,何去何从该有个决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