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红夷国、日不落等国的人，别的或许不清楚，但本国国王的签字或者印信还是知道的。

特别是高卢国的人，看到那个冠冕的刹那，就有人惊呼了起来。

“天神啊，真的是国王陛下的冠冕！”

“我曾经在舞会上看过，是陛下的冠冕！”

“会不会是假的？高卢国王的冠冕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高卢怎么了？高卢怎么了？”

“高卢有巨炮，不可能会输吧，不是吧！”

乱糟糟的议论声中，整个建州城的城头上，人群一片混乱，大家的士气低落至了低谷。

原来，秦牧这两个月的时间里，竟然已经带着部队，打败了他们的国家本土，逼迫他们的国王签署了停战协议？

他们输了？

被偷家了？

城头上的骚乱，让吉尔诺维奇警惕无比，他急忙大声的喊道：“大家不要上当，这是敌人的阴谋。这不可能是真的，那些东西也都是假的！你们好好想想，大明有什么能力漂洋过海去偷袭你们的大本营呢！从大明到欧洲，光是海上漂流一来会，就要好几个月！两个月，谁都做不到！”

秦牧冷哼一声，拿出了最后一个杀手锏——和伊凡国王签署的停战协议。

只见秦牧高举着那份由伊凡亲自签名的，用汉语和俄语同时书写的停战协议，高声的吉尔诺维奇说道：“吉尔诺维奇，顺便一提，我逛完欧洲之后，顺便在波罗的海登陆，然后西征北毛，兵锋直指莫斯科！”

“我大明将士，先后占领了圣彼得堡、莫斯科、胡思城等大小三十多个城市，俘虏了你们的索菲亚公主和大量官员，这里有伊凡国王的亲笔签名，你身为他的好友，不会连他的签名都不认识吧。”

轰地一声。

吉尔诺维奇大脑里一片空白，整个脑袋嗡嗡作响。

耳鸣的声音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让得他根本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音。

视野里，秦牧那份协议上的文字自然是看不见的，但伊凡的签名，却是那样的醒目，那样的刺眼。

吉尔诺维奇和伊凡从小一起长大，从他还是大公的时候就是好朋友了，他太了解伊凡国王了，无论是穿衣喜好还是写字习惯，这种常人不太容易注意到的地方，吉尔诺维奇都无比清楚。

那份签名，的的确确是伊凡的。

而且，索菲亚公主的名字，胡思城这个城镇的名字，除非是亲自到过北毛，了解过北毛的人，一般人谁都不知道。

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我在被困建州城的这段时间里，大明趁着各国防备空虚，直接跑去饶后偷家了？

而且，还把整个欧洲都打了个遍。

最后还把北毛也打了？

我们输了？

吉尔诺维奇傻傻的站在城楼上，整个人双目无神，仿佛被抽掉了灵魂一样。

别人或许还在质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但此刻，吉尔诺维奇他自己，已经完全相信了。

原因无他，因为他很清楚，此刻的欧洲，无论是哪个国家，都没有足够的兵力抵抗外敌。

只要大明的一支万人部队能够在欧洲登陆，几乎完全可以横扫那里的任何一个敌人！

秦牧消失的这两个月，如果真的是用来进攻欧洲的话，他确实能够成功。

而如果自己是秦牧的话，在扫平了欧洲诸国之后，面对着同样虚弱不堪，只有一个空壳子的北毛国，难道不会去试一试吗？

从欧洲南部登陆，北上一路打穿弗朗基高卢红夷等国，然后平定北欧，出其不意的从北毛西边进攻，拿下圣彼得堡和莫斯科，易如反掌！

输了，彻底的输了。

完完全全的输了！

“吉尔诺维奇，现在我阴山军区的部队，已经占领了你们的胡思城，那里同样有几十万的北毛人民被我们俘虏，和建州城的情况一模一样。你现在放弃建州城，我们就放弃胡思城，我们交换，怎么样？”

远远的，秦牧对吉尔诺维奇喊。

城墙上的吉尔诺维奇回过神来，看着下方的秦牧，深吸口气之后，没有再做挣扎，也不再犹豫，而是果断的点了点头。

“好，秦牧，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