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毅听说，西方佛界有一种独特的密宗心法，乃是通过乐空双运，进入至空至灵的无上心境。

此外还有一种苦行僧，赋予身体极致的痛苦，由此达到心灵的平和，成就“佛心”。

对于季毅来说，他现在就是将这两种方式结合在一起，让小瑜进入浑然忘我之境。

同时帮她调和阴阳，祛除气脉间的杂质。

“坐起来，开始修炼！”他强迫小师妹坐起，让她以吉祥如意坐打坐运功。

此刻的小瑜，已完全成为了师兄的形状，师兄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就这般，在师兄的命令下盘膝叠腿，运转心法。

季毅在旁边观察了好一阵，然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

到了第二天一早，小师妹躺在榻上，睁大眼睛看着上方藻海。

那完全放空了的脑袋，终于一点一点的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然后下意识的，抓着被子盖住脸蛋……羞死人了！

她是怎么做到，被师兄抽打着，一边爬一边叫的？

后来还连碎掉的衣裳都没换，就那样子当着师兄的面，盘膝练功。

虽然害臊，但此刻的她，整个人却又实实在在的，舒适到极点。

气机流转，真气在她的体内自行运转，感觉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调整到了最完美的状态。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明明被鞭打着，被虐待着。

到最后她练完功，师兄把她放在榻上，将他的手掌轻轻地放在她被鞭打过的那个部位，问她疼不疼时。

她只觉得师兄竟是如此的温柔，如此的体贴。

明明他就是个大恶人！

“小师叔？”门边传来师侄的声音。

小瑜慢慢的拉开被子，扭头看向门口。

火月姻霏走了进来，坐在她的旁边，笑道：“小师叔，昨晚过得如何？”

小瑜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做咬牙切齿状：“那个混蛋。”

火月姻霏道：“小师叔，莫非你也被他用鞭子抽了？”

小瑜抱怨道：“都怪你，跟我说什么，是要做那种事来变强的功法，结果却要被师兄抽。”

火月姻霏暗中松了一口气……如果师尊对她用的是鞭子，对小师叔却那个的话，那她会觉得师尊太偏心了。

现在两个人都是被鞭子抽，那她也就放心了！

替小师叔检查了一下气脉，发现小师叔体内的真气，竟是一片平和。

心中暗暗地感到惊奇，师尊用鞭子抽，竟然也能够抽出这种效果？

她笑道：“是不是很痛？”想起自己当时被那一鞭又一鞭，打得痛彻心扉，后来再也不敢得罪师尊。

却见小师叔红着脸蛋，双手拉着被子，盖住了半张脸：“还……还好吧！”

火月姻霏想着，她这是什么神情？

她看向一旁，发现那鞭子竟然留在了桌上，于是问道：“师尊把鞭子留下来了？”

这鞭子本来是她的兵器，后来被师尊拿去改造，那一日被师尊狠狠抽过一顿后，她也不敢再向他要。

小瑜羞红着脸：“师兄说，要是以后修行停滞了……还可以去找他。”

火月姻霏想着……她这个样子绝对不正常！

——

此时，那女修剑派的掌门人，正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伸伸懒腰，缓缓起身。

小师妹的问题，暂时应该算是解决了。

季毅很清楚，虽然跟小师妹说，修行上有问题，还可以来找他。

但是经过昨晚那一顿后，她应该能够平安地突破至内景境，大抵上，要到内景境中期以后，才需要再挨一顿打。

小师妹的天赋，本身是极佳的，天心鸳鸯法也确实是适合她的功法，只要能够静下心来修炼，必有成效。

当然，就算她天赋再佳，想要修炼到内景境中期，起码也得再过半年……那还是往少里算了。

话说回来，虽然他昨晚已经很努力地控制住力道。

但不管怎样，也是一个千金大小姐，是一个姑娘家，被自己那样子抽来抽去，肯定是会感到羞耻和难堪吧？

后来他不断的安慰她，帮她轻抚伤口，就是怕她恼羞成怒。

毕竟是侯府小郡主嘛，虽然是在助她修行，但万一她告上侯府，那满身的鞭痕就是罪证，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的。

不过这样一来，下一次帮她，至少是半年后的事了。

洗漱过后，季毅踱着步子，来到外头。

他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就是芍宫女弟子突破时，那特殊的“外丹”。

一般来说，玄门中的外丹，依旧是需要内服的，服下之后，能够于短时间里，达到完美根骨，以五德圆满的躯体进阶突破。

但是芍宫女弟子的外丹有些不同，她们的外丹，似是炼出一朵花苞，突破的时候，坐于花中。

花苞中的药力是由外而内，影响闭关之人的。

这让他想起了佛界中的苦行僧，全身扎满铁刺与荆棘，以凡人难以忍受的剧痛，来忘却尘缘，达到“再无它物”的空灵境界。

芍宫的功法，莫非也是类似的修行手段？

那一日，他虽然遇到那名芍宫女弟子的进阶突破，但他忙于对自身阴魔之体转化的研究，因此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也就没有去管她。

只是觉得，那样子的外丹，跟他过往所见并不相同。

此刻再想，倒是觉得，自己的猜测并不是没有可能。

突破时，除了需要五德圆满的功体，一般来说，还需要心境上空空灵灵，以避免阴魔的干扰和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