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对你的主君不是那么忠诚啊,”碎骨受不了她的喋喋不休,转移话题道:“都直呼其名了。”
“忠诚?”W摆出一副好笑的模样,“你期望雇佣兵会有这种东西?”
“而且,你真的觉得那个人很强?强到我们无法匹敌?”
碎骨沉默不语。
W笑了笑,她虽然疯,但不傻。
暴乱那天的那个人,塔露拉手底下真都会有这种人吗?
他杀死加尔森的手法,最顶尖的赦罪师做得到吗?
没有一点点攻击姿态,就那么轻轻的慢慢的把加尔森的脑袋从脖子上摘了下来。
仿佛就是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西瓜那么简单。
加尔森很弱吗?当然不是,能被特雷西斯派出来统领这群雇佣兵,没点实力怎么可能压得住这些骄兵悍将?
赦罪师做得到吗?那么轻松的取下加尔森的首级?而且就在他身后的雇佣兵们也没察觉到一点异常。
还有他口中的那些什么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塔露拉这种人说得出这句话吗?看看整合运动在切城所做的一切就知道了。
除了爱国者这个尚有理智的老家伙,以及被威慑过的萨卡兹雇佣兵外,谁对切城人手下留情了?
塔露拉说不出这样的话。
不过……
恰好,W知道谁说得出。
恰好,他们也出现在了切城。
恰好,那个自称塔露拉手下的人临走前还威胁雇佣兵们不能为难他们。
其实在广场上看到了过去的老同事,以及那被一瞬间的武力威慑震慑过后的思考,W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事实。
传播八卦其实只是她的一点小小的报复罢了。
不过啊,原来曾经的巴别塔还有这种强者啊。
可以抵挡天灾,连塔露拉这样的怪物都能擒下,吓的她下令不管在哪里遇到,整合运动都要退避三舍。
罗德岛有这样强大的人啊……
在加上那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恶灵,长袖善舞在各国间合纵连横的凯尔希……
那殿下为什么会死呢?明明局势一片大好不是吗?
W看向近卫局的车队,抚摸着手里的遥控器。
“为什么呢?”
——
“那个……”忍了半小时,陈终于忍不住了,“我有点事想要问你。”
“哦,什么事?”
夏语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看向陈,“是我为什么会这么强大吗?这是秘密哦,不可以对人说的。”
其实他大概知道陈想问些什么。
“塔露拉……听说你和她交过手,”陈努力掩饰自己的表情,“在你看来,她是什么样的人呢?”
“塔露拉啊,”听到这里,夏语伸了伸懒腰,“她已经无可救药了。”
嗤……
陈下意识的握紧双手,带动了方向盘,车辆差点失控。
还好她马上就调整了过来。
“陈SR,有情况?”
对讲机里传来部下,紧张的声音,她只能压下心里的不安,先安抚住他们。
良久,她才继续开口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你觉得她是个彻彻底底的……恶人吗?”
“恶人?也说不上吧,虽然时间不长,但看得出曾经的她是个充满光辉的人,”夏语摇了摇头回答到。
“那……为什么会说她已经无可救药呢?”
青筋暴起的双手显示陈的心情并不平静。
“因为啊,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她了,”夏语的声音倒是一直沉稳,“不是那种物是人非的变化,而是字面上的不是她了。”
“这……”陈咬紧牙关,“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一个古老而邪恶的存在侵入了她的身体,击垮了她的意志,改写了她的人格。”
“现在的她,已经成为自己曾经最唾弃的那种人,都这样了,你觉得她还能是她吗?”
车辆再一次失控。
这次,是夏语及时稳住了方向盘。
“陈SR?真的没事吗?”
对讲机里传来的担忧的声音,看来她还是蛮受部下爱戴的。
“没事,继续前进!”
回答完后,陈关掉了对讲机,看向夏语。
“这未免……未免……”
“未免太过天方夜谭了是吗?”夏语耸了耸肩,“我可没必要编个故事骗你,等你亲眼见到塔露拉的那个时候就知道了。”
“现在,还是安心开车的好。”
51 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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