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没人要求我撕,是我头脑一热就全撕开了……”
“现在没办法,社死了啊,只能在这里思考人生的样子。”
“你说我贱不贱呐?”
W愣在原地。
她只是习惯性的口嗨而已,这人看上去心情就不太好的样子,而且貌似现在双方还在敌对吧?
她连炸弹都准备好了,只是习惯性口嗨两句开场而已,没想到这人这么实诚,竹筒倒豆子的全说出来了。
“贱不贱我不太清楚,”W摸着下巴回答道:“倒是你思考人生究竟思考出了什么?”
“人啊,总有做不到的事情,”夏语干脆直接躺倒废墟的石板上,看向阴云密布的天空,“总有想要挽回的事物,却总是那么无力。”
W愣住了。
“早知道不问了,”她叹了口气,走到夏语旁边坐下,“你这话戳得我心窝子疼。”
“罗德岛现在的主事人是谁啊?”
“凯尔希啊,”夏语看着天空回答道:“也就她还能维持这么大一摊子了。”
“那上次那么来救的那个博士呢?她不是回去了吗?”
“救倒是救回去了,但你能指望一个失忆的人立马担起什么责任?”
“现在还在复健呢,整天端杯茶跟在阿米娅后面。”
“阿米娅啊,”W感慨一声,“前次见好那么小,才几年就长这么高了啊。”
“一米四很高吗?”夏语拿手比划了一下,“还不到我肩膀。”
“就是看起来成熟了点,”W叹了口气,“结果才一米四吗?好像也没长多高啊。”
“还行吧,毕竟人还小。”夏语随意回答到。
“阿斯卡纶还和以前一样?总那么神神秘秘?”
“不知道,”夏语摇了摇头,“没见过几次,也没说过话。”
“这样啊,”W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就是和以前一样咯。”
“那可露希尔呢?还整天抱着那些机器不撒手?”
“还好吧,”夏语回忆了一下,“她挺喜欢卖家具的,我那套家装花了不少钱来着。”
“贵的要死。”
“这样啊……”W叹了口气,“你是什么时候进罗德岛的啊?”
“嗯,严格来说我进罗德岛还没一个月的,”夏语思考的一下, “明明感觉过来好久的来着。”
“这不是彻头彻尾的新人吗?”W听到这里嘴角一抽,“这样的任务也带你这样的新人?”
“哦,对了,你强得有些离谱来着,那没事了。”
“嗯。”夏语轻轻回答一声,然后继续看着天空发呆。
最后,还是W先忍不住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皱着眉头说道:“我们现在好像还是敌人吧?为什么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我好歹是个雇佣兵诶,现在受雇于整合运动,还是个魔族佬,你能尊重下我的职业,尊重下我们敌对的事实吗?”
“你不也问我那么多?”夏语撇了撇嘴,“问我罗德岛的时候你就尊重你的职业,尊重现实了?”
“我当然不一样,”W振振有词的说道:“我可是阴险狡诈的魔族佬,利用美色套情报有什么不对?”
“美色?”夏语狐疑的朝着W看了眼,“你是不是对你现在的情况有什么误解?”
虽然衣衫褴褛是不错,但那些破洞后面露出的炸弹实在让人不敢提起兴趣,至于脸……
你可是刚刚从一片废墟中爬上来的,灰头土脸的还跟我谈美色?
好歹洗干净再来吧……
游戏中立绘可以一成不变,但现实里还是很严谨的,不存在从废墟里爬出来还干干净净的。
“没关系!”W朝着夏语竖起大拇指,“等我找滩水就好了。”
嘴上说是找水,但身体却没有挪窝。
因为她直接把夏语腰上的水壶解了下来,然后满脸自信的举过头顶往脸上倒。
“别啊,那个是……”夏语连忙摆出一个尔康手,但为时已晚。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夏语当初弄出的那个保温瓶,就是想要用来开创一个商业帝国的那个。
虽然这个想法被凯尔希无情的击碎,但保温瓶还是留了下来。
毕竟用了不少魔力呢。
而瓶子里一直以来装的都不是水,而是……
肉汤。
温度适中,咸淡正好,而且不会变质!时不时拿出来抿一口,在嚼一口煮的透烂的肉……
幸福感就会满满的溢出来。
而现在……
W小姐没有尝到幸福感,虽然流进嘴角的肉汤确实好喝,但其中裹挟的从脸上冲下来的尘土实在有些破坏口感。
不过雇佣兵嘛,刀头舔血的生活,要是平时也能这么享受的喝一口肉汤也算得上奢侈。
但无论如何都不是向现在这样,被肉汤淋成落汤鸡。
W面无表情的将举过头顶的保温瓶放下,瞟了正在憋笑的夏语一眼,然后放到嘴边吨吨吨就是几大口。
很明显就是单纯的因为出了丑而做出的报复行为。
怎么说呢,挺幼稚的。
而且她似乎错估了这个被扩容后的保温瓶的容量。
“咳咳咳,”终于还是喝不下了,被呛了几口后,W放下保温瓶,瞅了眼瓶子里还剩半截的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