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这里,装模作样!”陈看着科西切脸上亲切的笑容,心中只觉得一片恶心,“到现在,你还以为你能藏在通过阴谋诡计窃取的那副皮囊下吗?”
“你杀害了她,这是不变的事实。”
“难道你以为我会枉顾事实而对这幅皮囊下不了手吗?”
“你利用她留下的身体,她的姓名造的孽,让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看来那人没有告诉你全部呢,”科西切听到这里,摇了摇头,“你认为塔露拉死了?”
“你觉得我不是塔露拉?你觉得自己的姐姐冰清玉洁,所有坏事都是我做的?”
“难道你以为在仪式没有完成之前,我就能无视她的意志,彻底掌控她的心智,做出这些事吗?”
科西切那隐藏在火焰中的脸笑得十分开心,他找到一个突破口了。
“看来那个人似乎并没有告诉你一切呢。”
“我在这座城市所做的一切,并没有违背塔露拉的意志哦。”
“在她内心深处,也是想要这么做的。”
“你的姐姐,并不是像那个不知名的人所说的,那么冰清玉洁呢……”
79 所谓罗德岛的阴谋(笑)
79 所谓罗德岛的阴谋(笑)
“你以为用这个理由就能掩盖你放下的罪行?”
就在陈沉默的时候,阿米娅站了出来。
“你以为用花言巧语能动摇我们的决心?把一切对你坦言?”
“难道你对我所诉说的事实有什么不同见解吗?”科西切眯起眼睛,看向阿米娅。
他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出是什么。
“塔露拉确实没有完全死去,”阿米娅来到陈的身边,“科西切公爵,你确实如你所说的那样,无法完全掌控她的心智。”
“哦,说说看,”科西切听到这里,似乎觉得自己找到了些幕后之人的踪迹,“你为何如此肯定?又是谁告诉你的。”
“没有人告诉我,”阿米娅摇了摇头,看向科西切那惊愕的脸,“是我用自己的双眼看到的。”
“科西切公爵,恕我直言,在塔露拉刺死你的那一天,你就该死了,这片大地之上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读心……”科西切眯起眼睛,“即使能读心,从我这里知道我话语的真伪,你也不该知道这个。”
“在你说出口之前,我从未回忆过那一天,这又是你从哪里听来的传闻?”
“我是在读心吗?”阿米娅脸上露出个狡黠的微笑,“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你向来以自己的精神源石技艺为傲,科西切公爵,你所面对的政敌从来奈何不了你。”
“……”科西切沉默在原地,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伴随着阵阵不安。
“我能看到的只有记忆,”阿米娅坦然在所有人面前说出来,“你在想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但我能感受到你的情感。”
“我从你的记忆中窥见了秘密,我看到了那个至今缠绕在你身上的魔咒。”
科西切抬手甩出一团炽热的火焰,德拉克的种族优势再次尽显无疑。
但阿米娅身旁并非无人。
ACE,这个在这场战斗中保持沉默的战士再次可靠的站在了阿米娅面前,为她挡住了红龙的吐息。
“你能抵挡多久?战士。”科西切再次甩出一条火链,抽击这ACE的盾牌,“你觉得他能为你抵挡多久?罗德岛的兔子。”
阿米娅伸手扶住了ACE的肩膀。
“我不知道ACE能挡多久,”黑色的线条在战士手中盾牌前面浮现,“但我不会让他一个人战斗。”
“窥探人心的源石技艺,黑色的线条,”科西切眯起眼睛,“这让我想到……”
“想到什么?”阿米娅露出一丝微笑,“你可以仔细想想。”
“听说罗德岛是曾经巴别塔的余孽,是特蕾西亚女王曾经的眷属,”科西切的声音有些艰涩,“开什么玩笑!”
陈满脸惊讶的看向阿米娅,除开那个在他口中的幕后黑手,阿米娅是第一次让恶神如此失态的人。
“阿米娅,他好像对你很惊讶?”
“陈长官,”阿米娅摇了摇头, “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你不要太过惊讶就好。”
“我尽力吧,”陈点了点头, 勉强说道:“在今天接触了这么多隐秘之后,我不觉得还有什么能更让我吃惊。”
毕竟,就连那个让科西切坐立不安的幕后黑手,她也略知一二。
“你……被叫做阿米娅?”科西切还是第一次听说阿米娅的姓名。
“卡斯特,如果我邀请你为我制造一段能令我永远痴迷其中的幻觉,你会拒绝我吗?”
“……”阿米娅沉默了。
这个时候,沉默既是承认。
“黑色的法术,汲取记忆而非意识,不是单向而是双向的播撒与收获……”
“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啊!?”科西切再也维持不住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就连说出自己身在网中时都没有现在失态。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荒诞的事?”
“卡斯特,究竟怎么回事?卡兹戴尔的萨卡兹是不是都已经疯了?”
“他们竟然有一个异族的王?”
“他们竟然能忍受这一切?!难道萨卡兹快要亡族了吗?那些老古板呢?那些军阀和贵族呢?”
“等等,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
科西切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怪不得,怪不得博卓卡斯替这样的战士会在我面前毫无防备,如此轻易的死去!”
“最后的温迪戈死于魔王之手,”科西切喃喃自语道:“他不是死于我手,而是死于你所制造的幻觉?你所给出的所谓希望?”
这一刻,早已被打破的预言在科西切口中拥有了全新的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