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败这种东西,不应该由监察机制纠错吗?为什么我要来负责?”
“国家的堕落,自然会有人忍受不来站起来在换新天,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这天下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又不是我的原因,我为什么要负全部责任?”
“为了全人类的解放我尽点微薄之力就是了,这么可能把这个担子全压在自己肩上?”
“我又不傻!”
“前段时间可是才有一个老人家提醒过我呢,以一人伟力达成的解放根本不算是解放,人们只是头上换了个温和的统治者罢了。”
“不从思想上让人站起来,说什么都是白搭。”
夏语耸了耸肩。
被吊上路灯的老头瞪着眼睛死命扑腾。
“哦,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夏语淡淡一笑,“既然我不是圣人,那为什么要管你们的闲事对不对?”
“心里很想不通是不是?”
“很简单啊,”夏语抬头看去,眼中满是真诚,“看你们不顺眼。”
“这个理由够不够?”
“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在吊死你们只会,就要接管这个国家,管商业联合会这个毒瘤,管卡西米尔人的衣食住行?”
“这些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卡西米尔人,我从来不欠这片土地上的人任何东西。”
“我为什么要对他们负责?”
“他们没有政府吗?他们没有自己的英雄吗?他们连一个可信之人都找不出来了吗?”
“他们没有手?还是没有腿?或是没有心?”
“他们不会自己站起来吗?”
“你指望他们站起来……”老头拼尽全力挤出几个字,“哈哈,你指望他们自己站起来?”
“那些贱民,他们怎么可能站得起来?”
“你……咳咳,你在白日做梦!”
“不,恰恰相反,”夏语听到这里微微一笑,“你以为我为什么还没有彻底掀翻这个让我觉得恶心的国度?”
“因为已经有一批人在站起来了。”
“即使很稚嫩,手段粗糙,没有纲领,只是在下意识的抱团,即使很弱小,你们随便拉点力量就能剿灭,但他们的思想已经开始觉醒。”
“在你们骄傲的移动城市之外,已经有人联合了起来,杂七杂八什么人都有,全是你们所看不上的人。”
“你……你明明和那些泥腿子根本不是一路人!”
就在这时,一个快被死亡的恐惧折磨疯的中年人崩溃了,他对着夏语大喊到。
“为什么?你要为他们出头?”
“世界就是这样的,羊吃草,狼吃羊,大鱼吃小鱼,我们天生就是高高在上!那些贱民都是天生要被我们踩在脚下的!”
“从远古开始世界就是这样!半点不曾变过!只不过现在披上了一层所谓文明的外衣!”
“吃人时变得衣冠楚楚而已,你以为你能改变吗?在强大又如何?你能改变这个世界吗?”
听到这里,夏语愣了愣。
如何他的嘴角展开一个肆意的弧度。
“你们总是在强调自己的身份,”夏语走向下一个惊恐的‘大人物’,“强调自己的金钱与权势,强调自己的高高在上。”
“倚靠着这两样,你们横行霸道,你们鱼肉百姓,你们肆意妄为。”
“归根结底,无非就是你们的金钱带来权势,权势带来力量,让你们可以高高在上。”
他握住拳头。
“现在,按照你说的这套理论,我的拳头比你们大,按照你们的道理,我在你们之上。”
“看着你们凭借金钱和权势作威作福的快活样子,我也很羡慕啊……”
他看向剩下的几人,“现在,我也想体验一下这样的快活样子。”
“就像你们可以凭借权势决定一大批人的死活一样,我也想凭着自己的拳头决定你们的死活。”
“这就是所谓的丛林法则啊,你们所推崇的丛林法则。”
“怎么样?听我这么一说,各位是不是舒心多了?可以安心去死了?”
“羊吃草,狼吃羊,你们不是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吗?”
“现在,平民是草,你们是羊,而我是狼。”
夏语指了指身侧准备好的吊索,对着那个中年人淡淡说道:“按照你们的理论,现在你在我之下,就应该低头俯首任我吃才对啊?”
“去啊?怎么不去?把自己的脖子套上去啊!吊索不就在你身前吗?”
“按照你们的说法,如果有些人生来就应该乖乖被奴役,那你们为什么不肯服从我这个奴隶主,乖乖吊死自己呢?”
“毕竟,我在你们之上啊。”
“呵,平时忽悠人的话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就受不了了?恶心!恶心呐!”
“疯子……疯子……”
中年人已经语无伦次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夏语一点点用吊索套住脖子,却一句也无法反驳。
死亡的阴影早已击垮了他。
“疯子,哈,”夏语看着被自己吊上去的中年人,嗤笑一声,“这个世界上的疯子,不都是被你们逼出来的吗?”
“有道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平时趴在人们头上吸血的时候你们不是很爽快吗?”
“现在,你们的报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