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以为我们母子俩继续待在这里就能平安无事吧?”
看着犹犹豫豫的他,母亲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你都不愿意给他工作了他怎么可能还允许我们继续住在这里?”
“你自己想想,他们为什么没赶我们走?是因为好心吗?还是说市长的钱多得用不完所以一栋这么大的别墅可以随便送?”
“你这孩子,别看学问学了一堆,但世界上还有太多事你不懂了,但没事,妈妈懂。”
“听我的,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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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我们真的该早点回去的。”
地灵看着眼前几个嬉皮笑脸的兵痞,叹了口气后把艾雅法拉护在身后,然后目光转向了一直无所事事的斯卡蒂。
在城市里晃悠了这么久了,全是自己和艾雅法拉两个人在张罗着东奔西跑,而斯卡蒂则是背着那把夸张的大剑一言不发的跟着。
仿佛一切都无所谓一样。
嗯,地灵在罗德岛上听说过这个同事的,嗯,一些传闻。
怎么说呢,太过夸张以至于一直不敢相信。
不过嘛,现在就是验证的时候了。
她好奇的看着斯卡蒂的背影。
而斯卡蒂则没有管那么多,面对眼前七八个酒气熏天满嘴污言秽语的兵痞,她直截了当的解下背后的剑袋。
“***,陪大爷们爽……”
领头的兵痞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路边的路灯被一剑砸成了两节。
对,砸,她甚至没把剑出鞘。
随着路灯哐当落地的声音响起,那个朝着斯卡蒂伸出手的兵痞酒瞬间醒了一半。
然后就这么尴尬的定在那里,手收回去嘛在一群手下面前有点丢人,不收回去怕是要……
但权衡再三,他还是把手缩了回去,无他,丢人总比丢命好。
这鬼地方的路灯是什么样的他可是清楚的很,在这冰天雪地的城市,不皮实点的机器根本无法适应,这里可是码头区,作为矿业城市,切普利尼的码头区的基建可没含糊,至少这路灯在一般的平民街道,嗯,怎么说呢,也不能说没有,但亮不亮又是另一回事了。
但在码头区,路灯要不亮耽误了老爷们赚钱怎么办?
所以这里的路灯特别皮实耐操。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第六集团军军纪实在败坏,引得切普利尼的市长连连投诉,鲍里斯将军不胜其烦所以随便抓了几个人吊死在路灯上交差。
其中一个就是他挂上去的。
这路灯有多结实他在清楚不过了。
而现在,看着那断的干脆利落的路灯,在看看眼前这个明显不耐烦的女人和她手中那夸张的大剑,他明确的选择了退缩。
骚扰那艘船上下来的人是上面下的命令,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下这种命令,但无非就是上面想要敲一笔之类的。
但明显这个任务不值得自己把命送进去。
毕竟敲下来的钱自己又分不到,那是贵族老爷们的。
本来想借着这个任务占占便宜,但明显人家也不是好惹的。
就眼前这女人,砍死自己手底下这七八号人没半点问题。
“抱歉,抱歉,眼花了看错人了,”一边点头哈腰的这么说着,他一边后退,后面的手下也机灵的默默退去,几个喝大了的也被拽着走了。
“乌萨斯的军纪这么败坏啊,”地灵看着他们狼狈逃窜的身影,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看向被斯卡蒂砍断的路灯。
好家伙,碗口粗的路灯啊,材料也是十足的,就那么轻飘飘的一剑后成两节了,啧啧啧。
果然名不虚传。
“乌萨斯……”艾雅法拉听到这里神情复杂,每一个和乌萨斯接壤的国家都曾处于他庞大的兵峰威胁下,莱塔尼亚也不例外,大部分国土都是冻土的乌萨斯对温暖的平原的向往所有人都知道。
在最恐怖的时候,莱塔尼亚的父母也会用乌萨斯的军队来吓唬不听话的孩子。
这个国家,艾雅法拉不知道怎么形容,但她对乌萨斯没有一点好感是肯定的。
从对感染者的歧视和压迫,在到上层贵族们的阴谋诡计,艾雅法拉从不喜欢这个国家。
“都是一丘之貉,”地灵看着天上的双月叹了口气,“从市政厅到这些士兵,这个国家已经烂透了。”
三天了,她每天都带着艾雅法拉和斯卡蒂前往市政厅,一无所获。
虽然早就知道了会是这样。
“周围的士兵越来越多了,”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斯卡蒂也开口说道:“不止我们,其他离开舰船的人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骚扰。”
“看来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想要我们离港,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地灵点了点头,“走吧,回奥维尔号,或许我们从明天开始就不用再每天出门到市政厅无所事事的待一整天了。”
“希望顾问先生那里一切顺利吧。”
听到这里,斯卡蒂和艾雅法拉两人跟上地灵的步伐。
三个人里,她是最有主见的,艾雅法拉虽然科研上是天才,但与人交涉就不擅长了,斯卡蒂……这就更不用提了。
临近奥维尔号,几人才发现以往冷清的大门今天有点热闹。
“先生,我现在真的不能让你进去,”一名罗德岛的干员无奈的说道:“我们舰船的情况很特殊,不是,就是不特殊的船,也没随便放人进的道理啊。”
“可是我这里的消息很重要啊,而且我不能再外面久待,万一被他们发现了的话……”一个年轻的男人带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激动的和门卫辩解着什么。
“所以我已经帮你联系主管了,”门卫无奈的说道:“你也不肯告诉我具体是什么消息,所以只能等主管来判断了。”
“具体……具体和天灾有关!”男人回头看了眼老人,然后咬着牙小声说道:“听着,我不能被他们发现。”
“天灾,”听到这里,干员犹豫了一下,然后看到了正在接近的地灵她们,瞬间眼睛一亮。
“地灵小姐,”他高声招呼道:“你们回来的正好,这边的事我们实在是拿不准主意。”
“怎么回事?”来到门口,地灵先是打量了几眼年轻人和他背后的老人,然后转头问到。
“他们说有重要的消息,关于天灾,但必须要上船才能说,”干员压低声音回答道:“但你也知道我们接到的任务,不能让任何陌生人上船,明面上就我们几个守门口,但后面二十多萨卡兹佣兵守着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