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神情略显古怪的星川春泷为自己开脱,同时瞪了对方一眼,警告他不要多嘴。
“咱,咱觉得星川同学,虽然是个渣男,应该不属于那种会对女孩子做出过分事情的人渣……”
四方蝶子鼓起勇气为星川春泷辩解,尽管她也想看对方出丑的滑稽模样,但在这种事情上,她实在没法昧着良心,诋毁这几乎是救了自己一命的男生。
“我在四方同学昏迷失去意识的时候,都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哦。”
春泷借题发挥,顺着四方同学的话语,便将谈话内容引到了他想要的方向上。
“昏迷?”
“这也是我之前提到的第二个意外。”
他朝投来质疑视线的野上泉摆了摆手,示意安心等他解释。
“昨天下午,我和野上同学你说过吧?放学后我没有空,因为事先与四方同学约定好了,要陪她去参加一场联谊活动。”
“星川同学……”
无视掉欲言又止的四方蝶子,他心想,通过类似的遭遇,不论另一个人是谁,双方只要还算正常,便都会对彼此产生共情的心理。
借此来拉近两人的关系,显然是个既有效,又恰逢其会的办法。
“……综上所述,最后我把失去意识的四方同学带回家里,让她借宿了一晚,就如同当初的野上同学。”
“欸,春泷小哥你既然看到了那个人渣学长给果汁下药,为什么不提前告知四方同学,直接带她离开呢?”
看完他刚刚展示出的手机上所播放的视频后,日向纱英不由得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野上泉闻言也点了点头,一双玫红色的眸子气势汹汹地瞪向他,冰冷的视线直刺他的脑门。
“星川,你这家伙果然是——”
“是咱……是咱一直不听星川同学的劝告,结果才……”
听到四方蝶子的解释,她倏地想起了对方死活不肯送自己回家,并在那晚上对自己做出的事情。
“你这笨狗,该不会又自作主张地搞你那拙劣的教训办法吧?”
“欸?”
四方蝶子身体微微一颤,忍不住转头望向了自己身旁的野上泉,下意识向对方打听道:
“莫非野上同学你也是……?”
“真是个白痴,笨蛋,自以为是的渣男……”
野上泉无奈地捂住额头,唉声叹气地嘟囔着,神情复杂地瞥了他一眼。
这个家伙,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人了啊!?
“四方同学,星川这家伙难道也是用那种方式……”
“野,野上同学你也一样……?”
两名美少女互相对视一眼后,顿时便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尽管彼此之间谁都没有说个清楚,但她们心里都明白,星川春泷显然是对两人做出了同样的事情。
“我说,四方同学,泉,你们两人能不能别在这里说谜语欸。”
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的纱英,不满地向好友抱怨了起来。
“我可是一点都不擅长这种绕弯子的说话方式。”
“星川他啊,用自己那拙劣演技,扮成强奸犯装出一副要侵犯我的样子,想靠着这种办法来教训我,让我知道我犯的错会有什么严重后果。不过嘛——”野上泉双手抱在胸前,笑眯眯地继续解释说道:“——我轻而易举就识破了他的表演,让他像个滑稽可笑的小丑一样,尴尬地把头埋在被子里都不好意思见我。”
“星川同学也是这样对咱做的呢!”
四方蝶子故作镇定,和野上同学那般自信满满地双手抱在胸前。
“最后他发现自己扮演失败时,那灰心丧气的神情,现在想起来都超好笑咧。”
“啊对对对……”
他,星川春泷姑且就不提当时是谁说除了前面都可以,又是谁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毕竟,他这次的目的本就是为了让四方同学和野上同学能站到一起。
两人之前虽然有矛盾,却并不严重、也不涉及任何利益纠纷。尽管以她们彼此的性格化解起来十分困难,但对于“矛盾”这种东西,大多数时候根本不用处理,可以通过转移到别的地方解决问题。
转移内部矛盾最简单的办法是什么?
显然就是对外输出。
而如今唯一有资格,且能够站到野上泉和四方蝶子“对立面”上的人,便是他,星川春泷。
“‘野上同学,我要侵犯你了哟~’——哪有强奸犯会在作案之前拖拖拉拉地说这种话啊?星川这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为她这种性格恶劣的坏女孩着想,野上泉不禁暗暗在心底里埋怨对方,自以为是的笨蛋、蠢狗。
“咱也是!”
四方蝶子仿佛终于找到了知音一般,倒苦水似的,将星川春泷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四方同学,你也不想被我拍的羞耻照片流传出去吧?’——明明都是高中生了,结果星川同学居然趁咱失去意识的时候,像个幼稚园小孩一样,偷偷用马克笔在咱脸上画乌龟!”
“噗哧……画乌龟是什么鬼啊……星川你也太幼稚了吧!”
野上泉捂着嘴巴,尽量不让自己捧腹大笑的声音影响到别人。
“我都要不好意思和你坐在一起了,春泷小哥。”
纱英笑嘻嘻地用手肘戳了戳他。
“要我来最起码也得再画个猪鼻子吧?”
这就是纱英式的安慰吗?
太感人了,真不愧是好哥们……趴在桌上装作没脸见人的星川春泷如是想道。
“说是渣男,结果好逊欸。换我的话,肯定要好好揉一揉四方同学那超大的胸部。”
真田美奈子双手在胸前虚握两下,一如既往开着玩笑的同时,用低垂眼角的余光悄悄观察着春泷。
“真田同学可是比咱还要大呢,揉自己的就好了嘛~”
正是因为如此,他对她来说,才是同样“特别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