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伊甸那能够用风为媒介,传递,接收声音的能力精度。
更是可以直接将海量的气流直接塞入敌人的肺腑,让目标内脏爆裂而亡。
那可怕的风压,出现在战场上,简直就是死神降临。
可那几乎狂暴至极的风暴,却是无法让那龙类露出一丝一毫为难的神情。
不,不应该说是为难。
他的脸上,此刻甚至还逐渐露出了一种愉快的笑容。
“伊甸姐,你是要同我争抢吗?”
他立于狂风的中央,即便那凌冽的风已经足以让寻常生命窒息而亡,可他依旧是笑着的。
他轻轻地打了个响指。
于是——
原本狂暴的近乎要摧毁一切的狂风,几乎一瞬,失去了大半的声势。
距离,被“歪曲”了。
佩戴在伊甸胸前的源石胸章,超出了伊甸的感应距离。
这对于术士来说,绝对是噩梦般的能力吧。
——绝大多数的术士,并没有先天施法天赋,与法杖之间的距离一但被扭曲,便等于被缴械。
可这绝非是游戏的结束。
漆黑的王冠一闪而过。
一种难以形容的力量,直接砸在了伊甸的头上,让她两眼一黑,险些昏厥在地。
以冲击的形式,粉碎敌方术士的精气神。
这是另一种,禁止施法的方式。
来自黑王冠的冲击,直接让那风暴,也随之消散。
就像是漫步在公园般,那睚眦走到了那术士的身侧,在她失神的时刻,抓住了她的手臂。
漆黑的阴影涌动,随后,便已经来到大厦的顶端。
大颗的水滴从黑云中落下,给予了那歌星以清醒。
这里是哪里?
恢复神智的歌星心绪怆然。
“是约翰老妈的大厦顶层。”
“嗯,可能是约翰酒吧老板妈妈的公司吧。”
“看起来像是打野战的好地方,可惜下雨了,不然,或许现在开工。”
疑问尚未发出。
边上已经传来了答案。
侧首看去,自然是抱着妖精的龙类的侧脸。
魔王的权能,给予了他完全不输给识律的人心掌控能力。
“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伊甸的声音近乎是尖哮。
她真的是快要疯了。
很欣赏的后辈突然抽风,要说把自己喜欢的人拽到地下室里呱哇噫。
自己奋力阻止,却毫无意义。
这样的苦痛,简直让她感觉自己的肺腑似乎都在被无数的破碎刀剑切割。
那少年并未言语。
只是握住了一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剑。
并非是什么不得了的神器,只是很普通,甚至可能还有些劣质的长剑。
他的瞳孔微微变化。
随即——
灼灼的火焰,在他的身上燃烧,化为野兽般的外衣。
即便此刻,对罗素的好感已经是眉毛以下截肢,但,伊甸依旧觉得那羽衣是极美的,绚烂的。
绚丽的羽织,仿佛是某种伟大生命的凋零。
“按照最古老的,争夺配偶的法则,我很喜欢这种游戏。”
“你既然发出敌意,那,我自然也要回应。”
“争斗,是我喜欢的事情。”
“但,只用那点可怜的风暴,就像从我手里夺取什么,是否有点——”
“太小看我了?”
他回首,原本冰蓝的眸子,此刻已经全然是赤红,像是故事中,被逼上绝路的,歇斯底里的反派。
可他的状态却是那么的放松,一呼一吸,似乎都在与自然呼应。
就如名家绘制画卷般写意,他对着天空挥出一剑。
在远古时代,瓦伊凡的王酋每逢祭祀之时,便会率领着族人对着天空投掷长戟。
被撕裂的云层与被夷为平地的山峰,足以让每一个参与者心生豪情壮志。
可即便是瓦伊凡的军团,也不过是击碎云层罢了。
可那一剑挥出,却是天地色变。
一剑的挥出,一轮烈日,升上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