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指伸入口中，悄无声息地将一颗犬齿拔下，然后，悄无声息地将那颗牙齿融入了女孩身后的阴影中。

沐浴龙血者金刚不坏。

吞噬龙心者睿智超凡。

龙这玩意，在任何的世界观里都是上好的药材。

以吞星之龙的位格，一颗牙齿足以在必要的时刻，打通与亚空间的链接，连通罗素的法术阵地。

罗素近来，从牢博那收取了前文明的技术，又偷摸地抄袭了一下牢塔与阮梅的可能性锁定以及鬼影亚空邪魔的创造。

靠着一手蹭饭技术，实力也是提升了一波。

只要花火敢露头，接下来定然是要让她知道，为什么自己敢在打劫名单上同时写上丰饶民，仙舟，公司，家族，以及自己为什么能从均衡那里撸小贷。

若是说，花火不出现在这个孩子边上，这颗牙齿也能够在她陷入危险的时刻，将之传送回自己的身边。

“该走了，知更鸟。”

做完这一切后，他毫不犹豫地一把抓住了知更鸟，大步流星地准备离开这个场景。

而那残酷的样子，自然是落入了那孩子的眼中。

“爹爹，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女童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瞬间涌起了雾气，仿佛即将倾泻而出的泪水，打断了罗素的步伐。

他转过头，目光冷峻，无情的话语脱口而出:“对，不要了。去找你妈妈吧。”

那小女孩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她颤抖着，像是一朵在风雨中无助的小花。然而，罗素的话语却如同寒冰，没有丝毫的温度。

“可是妈妈已经……妈妈她已经不在了。我找不到她。”

女孩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于在这一刻决堤，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哭声如同利刃，刺痛着每一个在场人的心。

“啊？”

“她真的是你的孩子？”

这番对话，让一旁的知更鸟神色近乎茫然。

不是吧——

罗素与这个名叫远火的女孩，竟然真的以父女相称？

持明龙裔……不都是无能之辈吗？

这……

这岂不是打破了某种固有的规则？

此外——

既然是父女，为何关系如此之恶劣？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满脑子疑惑，嗡嗡作响，就像一群蜜蜂在里头狂欢。她匆匆抓住罗素，急切地追问着。

“嗯，大概是有哪个爱搞怪的家伙向神祈求了恩赐，然后就这么孕育出了这个孩子。”

“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罗素轻描淡写地回答，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听说她的妈妈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我猜，她可能并没有完全消失。即使真的离世了，说不定也会以鬼魂，意识上传，或者转生体的形式继续存在呢。”

“至于目的嘛，我想你应该也能猜到个七八分——无非是想在我身上找点乐子罢了。”

他无奈地耸了耸肩，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无厘头的恶作剧。

啊？

所以这是欢愉派系的人为了戏弄罗素，而专门诞下了个孩子？！！

就像是遭遇了雷击般。

知更鸟此刻的神情不可置信到了极点。

那些人是有病吗？

就为了取乐，就要让一个孩子无辜的出生？

她的心脏近乎都是抽搐着的疼，再然后，她整个人近乎迅速无比的，转到了那女孩的边上，小心无比的把那女孩抱了起来。

“别哭了。”

她神色前所未有的温柔，哼唱着童谣，试图安慰那孩子。

同协——理解，支持，配合。

在不涉及星神的时候，这一命途的表现形式，是相当之温柔的。

知更鸟便是这个命途的行者，而这样的一个人，显然就不是很能忍受，看着一个孩子被作为道具使用。

悠扬的歌声在空气中回荡，温柔得足以触动每一个人的心弦，带来一份莫名的亲近感。

然而，那被歌声轻柔环抱的小女孩，却只是远远地凝视着不远处的男人，眼中满是渴望，可怜兮兮地呼唤着:

“爹爹……”

她的声音里，满是对父亲怀抱的深切向往，相比之下，那知更鸟的鸣唱似乎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然而，罗素此刻却只是在那翻着恩赐书——以减少三千希腊哲学家为条件，从机车人那要来了这个理论上已经报废的恩赐。

在完成充电后，便是一件足以更改历史的神物。

这次的恩赐，该用在什么上呢。

用来索要一份记忆的恩赐？用来给自己增加不朽龙裔的设定？还是说——

强制让花火原形毕露？

他脑海中生出了一个足以让任何一个渴求星神恩赐的人，直接上吊的想法。

感觉有点浪费……

但自己好像已经浪费过不止一次了，再浪费一次好像也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