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开始思考。
压在自己脸上的究竟是什么。
手掌传来温软细腻的触感。
粗陋的线索不足以得出答案。
难以目视的白,无法去见证。
所以,黄泉几乎是下意识的用手去捏一下。
奇怪的触感。
温软细腻下隐藏着几分坚强。
答案是遗憾的。
依旧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
他将压迫在脸上的东西挪开。
视线也因此恢复。
哦,原来是斜躺着一位美少年,一双蚕丝包裹的纤足踩在他的脸上……
“咪咕?”
一声疑惑且带着起床时软乎的声音响起。
一直白狐疲惫的摇晃着蹦了出来。
像是喝多了假酒。
一瞬间,记忆如潮水。
他,全部想起来了。
哦,原来是昨天啊,有两个年轻人……
不,不是这个。
是一位勇士曾经说过:再冷漠的男人心肠也是热的。
这便是谷道热肠一词的由来。
是你妹啊!
离谱他爹给离谱开门。
他竟然,给美少年内个内个了?
昨天怎么就脑子一热后面就什么都不清楚了?
做数学题老师都知道问:过程呢?
过程呢?!
不对……
他意思是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人不可以,至少不应当。
除非是那个粉发乘幻马的家伙。
呸,谁都不行。
这传出去就是南域性死亡。
黄泉利索的起身,一把捞起洗澡后挂在半透明屏风上的衣物胡乱套上。
他轻手轻脚的挑开了窗。
然后快步走到窗前。
又犹犹豫豫退回床边:“要不……看一眼?我看他没有喉结,是女扮男装的可能性极大。”
昨天的记忆怎么就那么模糊呢?
这窥探虚实的念头刚刚升起。
床上的美少年翻了个身。
刷的一下,很快啊。
黄泉如惊弓之鸟,跳窗而走。
期间因为忘记这是一楼而动作幅度太大闪到了腰。
他一手扶着腰,一手贴着墙走。
好在这个时间点街道没有行人。
否则很难不怀疑明天街上就会流传这样的消息:“神秘帅男半夜春风楼翻窗遁走,扶墙捂腰,疑似体力不支,避战而退。”
……
“唔……”
“晚渔,你醒了?”
“嗯……剑姥?啊?”
美少年翻了个身,准备床上调整一个舒服的位置躺好。
听见剑姥的声音,忽然一惊。
她一只手撑在床上,也上演一出垂死病中惊坐起。
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她身子略微颤抖一下,很快就恢复过来:“剑姥,我这是?”
“懂的都懂,不懂的我说了也没用,这里面利益牵扯太大,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细细品吧。”
江晚渔环顾四周一眼,再看一眼身下。
鼻子嗅了嗅。
奇怪的味道还夹杂淡淡的血腥:“大概,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