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2 章 寡夫门前是非多(1 / 2)

任务又失败了 西西特 21946 字 2023-11-02

占尧生立在门口,视野里是笑着问他要不要进来看看的少年,和只能窥探出一个角的宿舍。

短短几秒时间里,少年的眼神,表情,气息,动态这四种能反映情绪的区域,所呈现出的东西自相矛盾。

这样的矛盾显得迷幻,扭曲,阴森,诡谲。

少年没采用复杂冗长的话术,仅仅只用简短的“发||骚”二字,就将自己和嫂子之间的隐||秘|粘||稠|部分,摊开在了他这个不合时宜地找上门的邻居面前。

他被少年放在敌对那一方,他是个成功的男人。

残疾的大学生还没入社会,跟他不是同一个层面的人,相差太远。抛开家世资本,他的事业,阅历,生活经验,品味,谈吐,学识等,任何一样都不是一个大一新生能拿出来的。

少年在试探,在挑衅。

也在炫耀。

这种幼稚的行为,怕被抢,又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所有权的心理,是青春年少的限定品。

他这个年纪做不出来。

占尧生不难怀疑,他要是迈步进去,只怕是要见血。

四肢健全的人对付一个残疾有很大的胜算,但架不住残疾的那位精神不正常。

占尧生没说什么,他转身回宿舍,门在他身后“嘭”地甩上。

厌恶的干扰者已经离去,梁津川唇边和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他垂着眼眸,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房里传来甜||腻||腻||湿||淋||淋|的唤声,想要他。

梁津川把匿在指间的小刀片丢在桌上,回房里伺|候嫂子。

.

陈子轻舒服了之后,才想起来问:“津川,那会儿是谁敲的门啊?”

梁津川抬起手,食指擦过挺越的鼻梁,擦下来稀||薄|的水||液,他说:“占尧生。”

陈子轻歪着脸趴在草席上面,听到人名,虚软无力的上半身抬起来点:“……他干嘛呢?”

梁津川淡声:“他说是听到你叫了,问你有没有事。”

身为一个成年人,听到那种猫|叫||春一般的声音,能不清楚是在做什么?故意过来问。

梁津川在床边坐下来:“很关心你。”

陈子轻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小半张侧脸,视觉被他好看的下颚线占据。

梁津川忽而一笑:“我每天从早到晚的上课,都不知道我的嫂子跟邻居处得这么好。”

陈子轻有点毛毛的,下意识地说:“没有啊,我跟占老师不熟啊,我跟他还没有你的的辅导员熟呢。”

梁津川眼底沉下去,辅导员?

还有个辅导员啊。

他捻着指腹上的腥||甜||湿||润,心底幽幽地叹息,他的嫂子惹了多少人?

干脆带着上课好了。

嫂子会说不想,扬言还要赚钱。

赚钱。

梁津川的喉咙里像堵进来一团棉

花,不足以让他快速窒息,只会让他慢慢煎熬,他是从县里考上来的,师资有限,条件有限,大城市的同学掌握的一些知识,他别说会,甚至都没接触过。

学校的课业加上自身规划的学业挤进他的课上课下生活里,他想在现阶段勤工俭学……也不是不可以。

那做什么?家教?

先不说他的性格做不了老师,教不了学生,光是找到这份家教工作就很难,没有门路。

剩下的选择就是摆摊卖书,发传单,去商店餐馆等消费场所当服务员,或者向学校申请贫困生的工作,给老师打扫办公室。

可那样的勤工俭学需要扣走他仅剩的一点精力,却提供不了丝毫专业上的价值,只会带给他极少的酬劳,磨损他的假肢,让他疲惫不堪从而降低课堂上的效率,以及失去和嫂子打情骂俏谈情说爱的时间。

他的嫂子|欲||望|重,喜欢玩,羞耻心很有弹性,能很高也能很低,有时想让自己舒服都能不顾场合地点,没他陪玩,谁知道哪天就让有心人趁虚而入,肚皮有了别人的形状。

利弊一计算,得不偿失。

还不如争取拿到校级,院级,和社会性质的各种助学金和奖学金,一样都不落下。

梁津川权沉沉地吐息,有些奖学金大一不允许参加,大二才有资格申请。

这个礼拜会公布入学奖学金的名单,这是根据入学考试的成绩来评定的,他能拿到。

有500。

梁津川扯了扯唇角,不知道这笔钱能不能为他的嫂子分担经济压力。

“津川,你没跟占老师说什么吧?”

耳边的声音湿得能拧出水来,梁津川整理好了纷杂的思绪丢在角落:“我说你在发骚。”

陈子轻吃惊地张了张嘴:“那我们好上这事……”

梁津川偏头看着他,语气十分稀松平常:“你不想让占尧生知道?”

“我没关系啊,我怕老师知道了找你谈话。”陈子轻的声音越来越小,“毕竟我是你嫂子。”

梁津川说:“我无所谓。”

陈子轻抿了抿到现在还有点肿的嘴巴,其实最好不能传开,因为梁津川是优秀学生榜样。

优秀的学生哪能和自己的嫂子好呢。

嫂子也是,那么不懂事,陪读陪到床上去了。

陈子轻软趴趴地瘫着:“既然占老师已经都知道了,那他找你谈话了没有啊?”

梁津川耸肩:“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陈子轻不是很意外,占尧生给他的感觉是有善意却不热心肠。

据他观察,占尧生不管别人的闲事,也没见和教师楼里的哪个老师来往。

占尧生一个大少爷,经营着酒店,还要教学,想想就知道他很忙……

那么忙还自己洗衣服。

就周彬对应的感情来说,占尧生是

,那我们只有这个任务的相处时间了啊。

系统:别太爱了。

陈子轻试探地询问:444(),你以后你还会带我吗?”

系统:“我吃饱了撑的?”

陈子轻难为情:“……好吧。”

没声儿了,系统不回应他了,他可怜兮兮地叹了一口气。

系统:“看情况!”

挺抓狂的样子。

接着又说:“你继续失败,你的监护人业绩继续稀烂让你气出病,到时你又没人选,我说不定还会为了奖金要你。”

陈子轻惊愕不已:“陆哥是被我气病的吗?”

系统在忙,丢了个“系统维护中”的自动回复,过了会才回他的问题:“多少都有关系。”

陈子轻自责上了:“我这个任务的主线跟支线一都完成了,不会失败的。”

系统:“……”呵呵。

.

陈子轻趴在床沿看梁津川擦下铺的草席。

梁津川把毛巾放进盆里洗洗,重复擦几次,他忽然抬头:“草席干不了,今晚我跟你睡。”

陈子轻跟少年四目相视,一脸的郑重表情:“你不好上来的吧。”

“上铺躺两个人也不安全。”

他清晰地看见少年面色一点点阴冷下去,抽着嘴说:“干脆我把草席拿下去铺在地上,我们打地铺。”

说完,少年就雨过天晴。

陈子轻摇摇头,他爬起来卷铺盖丢到下面:“接着。”

梁津川不在乎是躺在床板上,还是躺在瓷砖上面,只要他身边有个人。

夜深人静的时候,梁津川结束预习,他把课本跟文具放进书包里,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书桌。

陈子轻困得眼皮撑不开,他感觉到旁边有人就无意识地从趴着变成平躺,一条手臂伸展开来,等着被人枕上来。

梁津川的后背僵冷。

今晚是他在征得同意的情况下,第一次跟草席上的人睡在一起,某种意义上的首次同床共枕。

草席上的人这个习惯到刻入灵魂的姿势,是给谁的?

梁津川开灯,架子上的其中一个遗像落入他眼中,他无声地冷言冷语:“大哥,是你的吗?”

遗像上的年轻人五官坚毅阳刚,即便是黑白的,依旧给人一种生命气息蓬勃旺盛的感觉,毫无早死的迹象。

梁津川短促地笑了笑:“不管是不是你的,以后都是我的了。”

他躺到嫂子旁边。

陈子轻迷迷糊糊地摸到梁津川,搂着他的肩背说:“作业写完啦?”

“嗯。”梁津川嗅嫂子的味道。

陈子轻把脸往一边歪,露出一截莹白的脖子。

梁津川一顿,他正要埋进去。

这个人预想到了他的心思,提前准备好了。

梁津川的心头泛起一阵怪异,这也是别人留下的痕迹?

,将脑袋埋进目前只属于他的港湾ツ,蹭了许久才爬起来关灯,在黑暗中卸掉假肢放在一边。

陈子轻呼吸悠长。

梁金川没什么睡意,他在想,当时他的嫂子叫得那么骚,隔壁在做什么?

呵。

梁津川的鼻尖碰上身边人的脖颈脉络,病态地深深抵着,他近似委屈不满,也近似撒娇难受:“嫂子,这宿舍的隔音不好,你被人听见了。”

陈子轻模糊不清地说:“啊……啊,隔音不好啊。”

“那我们睡觉的时候要去外面,去外面睡觉,找旅馆……不干净啊,很多人睡过,被子可能不换的,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陈子轻把脚搭上梁津川的腿,搭了个空,腿压着他的裤管,眼皮抖了抖,把脖子里的脑袋抱得更紧。

“还是在宿舍吧,我不出声,我咬||住|被子,保证不出声。”

梁津川啼笑皆非,做梦都能出声要被他捂住口鼻的人,怎么可能不出声?

只能再想办法。

不过,咬||住|被子是个不错的方案。

梁津川的胳膊在嫂子身前横放了不到几分钟,就本能的在他褂子里从下往上,放在一处。

仿佛魂归故里,心归安所。

.

陈子轻的生物钟准时响了,他在草席上瘫着,腰酸腿颤整个人没有什么劲。

还没真正睡上呢,就这么吃不消。

梁津川的一双手和|两|片|唇,一根|舌||头,轻轻松松就把他的小珍宝们比了下去。

小珍宝们光荣下岗。

陈子轻偶尔还是会想念它们带给他的美妙回忆,以后也还有用一用的时候。

因为梁津川弄一次抵得上小珍宝的十次,他会肾虚的。

梁津川玩他玩的,就跟玩被绑起来的小青蛙一样,就差开膛破肚了。

陈子轻在心里哎了一声,也怪他自己的身体那么不争气。

往好处想,他在晚上支配梁津川的手跟嘴达到满足,白天不太可能有那方面的感觉。

吃饱了,一次管够。

陈子轻小心的把脖子里的脑袋拨到一边。

下一秒就发出“嘶”声。

“你别揪我。”陈子轻说,“还早呢,你再睡会,我去挑水。”

梁津川意味不明:“你不挑会怎样?”

陈子轻拿开身前的手,会被警告,只剩三次了。

“我锻炼身体呢。”陈子轻打着哈欠,“咱们睡觉不都要我扛体力劳动,那我不得让自己强壮起来啊。”

梁津川面部轻抽,他不咸不淡道:“嫂子这么辛苦。”

“啊呀,为了□□生活嘛。”陈子轻把被子放在他身上,哄小孩似的拍了拍,“我挑完水就去食堂买早饭,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梁津川阖眼:“没有。”

() “那我看着买了啊。”陈子轻爬起来,摸索着就要穿鞋,他想起什么,回头蹲了下来。

陈子轻抱着梁津川的脑袋,在他面颊上叭地亲一口。

梁津川愣住了。

外面的宿舍门关上,房里陷入寂静。

梁津川的耳根慢慢红起来,他顶着满脸压不住的幸福把被子拉过头顶。

被窝里传出大几声响亮清脆的声音。

好受了。

疼上了,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继续享受幸福。

.

十月了,四点多钟的学校里没什么人影,一栋栋的宿舍楼屹立在夜色中,早上要点到的学生们都还在睡。

他们都是国家栋梁。 这个年代考大学,天赋跟勤奋必须两手都要具备,缺一个,或者哪一个稍微掉队都不行。

对没办法从父母那获得便捷途径的穷孩子来说,读书是人生走上大道的唯一出路,要一直努力始终坚持,才有那么点可能实现梦想。

在富家孩子看来,读书能够修养身心,这一步该走。

不管怎么说,能读书都是好的。

陈子轻从成片的宿舍楼后面绕过一食堂去后山,四下无人,风吹树影晃动带出一股子阴森的感觉。他走到水塘边,脚把不知哪个学生嚼的甘蔗渣踢进了塘里,引发出细微的水声。

“汗毛怎么都竖起来了,我一个懂驱鬼的,干嘛这么缩缩巴巴,我知道了,是衣服穿少了。”

陈子轻自言自语,他把水桶丢进水塘,舀起一点水晃了晃捅倒掉:“我回去得让津川穿个外套去上课。”

嘴上说着,手上就把桶按进水里,装得快满了才提上来放一边。

换另一个桶。

不多时,陈子轻挑着两桶水往回走,凉飕飕的风钻到他衣领里,他打了个抖。

昨儿这个点没这么冷,今儿怎么回事,温度下降这么多。

陈子轻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

后面有人。

陈子轻弯腰把水桶放在地上,他拎着扁担回头,不远处的树下有个黑影。

“谁啊?”陈子轻不动声色地喊问。

那黑影从树下走出来,伴随不确定的问声:“南星?”

陈子轻绷着的神经一松,是占尧生啊。

等占尧生走近些,陈子轻就问道:“占老师,你怎么在后山?”

占尧生给出答案:“睡不着,出来走走。”

陈子轻有一点不敢置信:“这天多好睡啊。”

占尧生笑:“你不也起这么早。”

陈子轻把扁担一头撑在地上:“我是习惯了,村里干活都早起,赶在太阳出来前忙。”

占尧生推了推眼镜,理解地说:“那倒是,农忙很幸苦。”

陈子轻说:“你们教书也辛苦,各有各的不容易。”

闲聊了几句,陈子轻想起来占尧生昨晚敲门的事,他等着看对付提不提。

占尧生没提。

陈子轻就不在这上面费心思了。

占尧生指了指一个方向:“我去那边。”

“好的啊,那我回宿舍。”陈子轻挑起水桶,他走了几步,忽地停住,扭头说,“占老师,你的身上好像有股子香味。”

水果香,比较接近小姑娘用的香水。

占尧生还在原地,他闻言就抬起左手:“南星你说的香味,是这个吗?”

陈子轻凑过去闻了了闻:“是这个。”

“我妹妹送我的手链。”占尧生无奈,“她非要我戴在手腕上面,说是能让我有桃花运。”

陈子轻看不太清也不好上手去摸,原来是个手链啊。

“蛮香的,你妹妹是好心,她希望你尽快有新的人接触,这样就能撇下周彬给你带来的影响。”陈子轻说。

占尧生把手放进西裤的口袋里:“她不知道有周彬这个人。”

陈子轻诧异:“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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