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现在名册在你手上吗?”
“在的,我们已经转移到了其他的临时庇护所。”
“行,我给你念几个名字,你确定一下这些人是不是在名单上?”
赫拉格闻言难以置信,双方分别这才多久啊,对方竟然就拿到了名单。
他根据钟医生提供的名字,还真从名册上找到了对应的感染者。
“这六个人是宪兵署收买的感染者,情报应该保真。至于接下来要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挂了。”
说罢,石磊掐断通讯。
署长站在旁边,面色十分尴尬。毕竟这次渗透行动,就是他主导的。
如今已经确定叛徒,只要清理了以后阿撒兹勒的安全性将大大提高。
但是,这样仍不够稳妥。
只要宪兵署不停止追查,阿撒兹勒诊所迟早有被找到的那天。想要打破规则,就需要彻底中止这一步。
但是通过物理手段毁掉宪兵署,当地依旧可以部门重建。从长期角度考虑,最好找个听话的署长。
如果这位署长态度强硬,一上来就要硬刚到底,他不会犹豫直接秒杀。但这个署长很怕死,求生欲望强烈。
想要保障阿撒兹勒诊所能够长期稳定的运作,只有署长这种级别的官员才能提供庇护,普通宪兵根本不行。
石磊预计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可以先试试看,便开头提点道:
“想好了吗?”
“啊?想好什么?
“你刚才提供了感染者名单,已经失去了价值。别说我不给机会,你再好好想想,能为我做点什么?”
署长嘴角一抽,整个人都麻了:
“给你感染者名单还不够吗?”
“我可没有说过,得到名单就会放了你。想让我放你走,没问题。是不是该提供一个,我不杀你的理由。”
署长挎着脸,简直比吃了屎还要难受。平时只有他不遵守规则的份,那有被别人不遵守的一天。
石磊环顾屋内,没找到可以设置倒计时的闹钟,便用手机代替:
“你有三分钟的时间,想想活下来能为我做点什么。我这个人最看重契约,只要觉得答案满意就放你离开。现在哭没用,哭也是算时间的。”
署长看着倒计时的时间一分一秒的缩短,求生欲被彻底的激发了出来:
“我以后不找阿撒兹勒诊所和感染者的麻烦,可以吗?
“可以,但还不够。”
“那,我可以让阿撒兹勒诊所搬到我管辖的区域里。尽量避免其他宪兵署的人抓住感染者,可以吗?”
石磊点头,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可以。”
他随手一抬,办公桌上顷刻间凭空出现整整齐齐堆放的金条。那金灿灿的光芒,晃得署长简直挪不开眼。
打完一巴掌,就得给块糖。光靠威慑,可无法让这个人心甘情愿卖命。
“署长,我会暗中观察,看看你接下来的表现。如果违背刚才许诺的事情,后果不用我多说。你也不希望跟感染者勾结的事情,让别人知道吧?”
……
325 到处都是哥的传说 3K
署长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如今署内的下属都死了,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凭他油腻的体型,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
而且袒护感染者这种事一旦曝光,以后就别想在乌萨斯官场混了。
摆在署长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宁死不屈,迎接生命的终结。也许会被市长,追封为烈士。
要么就一条道走到黑,长期跟感染者合作。比如让阿撒兹勒诊所开在自己管理的区域内,在搜捕时刻意放水。
前一个选项,直接排除。
署长阿列克谢今年四十九岁了,出去打工肯定会遭到嫌弃。但是跟其他官员相比,这个岁数当官算年轻的了。
他的儿子小阿列克谢,今年即将入选为大教堂的紫衣主教。
只要安安稳稳做个十多年,或许能熬到仅次于大主教的机枢主教。论成就和地位,远比自己这个署长高。
阿列克谢还不想死,他觉得自己的生命还有存在的意义。
他答应为感染者提供庇护,是觉得这个戴黄金面具的男子非常顺眼。绝对不是因为,那一桌子沉甸甸的赤金条。
虽然损失了几名下属,但这些钱足够安抚死者家属了。这么一想署长心里顿时好受许多,不是那么无法接受。
石磊注意到对方频频偷瞄金条,眼里的贪欲展露无疑。但一个人只要有了欲望,有些时候不见得是坏事。
现在巴掌打了,糖也给了。
为了防止这位署长以后头铁,泄密招来更高级别的官员。石磊觉得在离开之前,还是有必要再警告一次:
“我今天放过你,是因为能随时解决你。希望你不要抱侥幸心理,觉得找个靠山就能高枕无忧。哪怕你向市长求助,我一样能收走你的性命。”
阿列克谢咧嘴苦笑,举手发誓道:
“大人,我斯威特·阿列克谢以乌萨斯皇帝之名起誓,今后不会找感染者的麻烦,私下还向感染者提供庇护。如有违背,你随时可以来收我的命。”
“好,我就先信你一回。”
石磊信不信,不重要。反正这次公司团建,还要持续一段时间。他会待在这里,默默关注事件后续的情况。
……
7月25日,7:00.p.m.
今晚的黄金时间,当地电视台播报了关于惠灵顿大道械斗的报道。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娜塔莎。今天上午十一点左右,宪兵队在惠灵顿大道与潜藏在城内的感染者发生了激烈械斗。现场战况十分惨烈,共有114名宪兵牺牲。在我身后,是尚未运走的宪兵尸体……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