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簿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陡然一惊,吓得差点跳起来。
“夫,夫人……”他僵硬地扭过了自己的头,双眼呆滞。
这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对了,他刚才说了什么话来着?
主簿脑袋一片浑浑噩噩,根本回想不起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只知道他在一个劲儿地上眼药。.ζa
“没想到许大人这么看得起侯秀才,要是侯秀才知道在许大人的眼里,他是个俊美年轻的书生,估计能高兴得跳起来。”顾玉竹意味深长道,缓缓走进了屋内。
想上她的眼药,下辈子去吧。
主簿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地落下,整个人都慌了神。
随着顾玉竹的走近,他腿肚子已经发软,打颤,仿佛下一刻就能直接跪倒在地上。
他不知道顾玉竹是怎样错过自己,到了宋成业的身边,只听到她说:“行了,本夫人正要和大人说学堂建造的事,许大人你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先退下吧。”
主簿如蒙大赦,赶紧弯腰行礼,慌不择路地退了出去。
离开之前他最后看了一眼宋成业,对方正把玩着夫人的手,似乎丝毫没有被他的那番话所影响。
他差点呕出一口血。
他说了这么多话,感情对方就当做耳旁风,他反而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主簿心里闪过一抹不甘。
顾玉竹眼睁睁盯着那小矮子离去,冷哼了一声,“我没找他算账,他反而来这抹黑我,你注意点他,这家伙,估计是想在学堂建造这一块捞油水,我再找找有没有其他的工队,最好能把那批人都换了。”
他们初来乍到,对这方面不甚了解,那作头的人都是主簿介绍过来的。
宋成业嗯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问:“他说的秀才,是那姓侯的?”
顾玉竹斜眼看他,“不然你以为还有谁?”
宋成业没接话,只是道:“那姓侯的一个人看不住。”
对方到底不是主簿。
顾玉竹摆手:“我会再叫两个心腹过去顶着。”
她从京城带来的仆役虽然不多,但都是心腹,可以信任。
宋成业也就随他去了。
正阳县到底贫穷,想找一个专门建房子的工队并不太容易,顾玉竹便安排了人去临安城找,而这中途,素斋宴的日子姗姗到来。
所谓素斋宴,就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吃素拜佛,乞求一个夏季能够平安度过。
以前向来都是由县令操持。
只是今年宋成业初来乍到,才由李家越俎代庖地通知。
素斋宴定在了县城边山头唯一的一处寺庙,一大早,顾玉竹便让三只小奶包洗漱完,换了衣裳,坐上了马车。
天气炎热,即便时间还早,马车里也热气腾腾,三只小奶包不停地挥舞着扇子,脸蛋儿也热得红扑扑的。
顾玉竹摸了摸他们的脑袋,心疼道:“要是实在不舒服,在家里待着也行。”
怪遭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