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自觉逃跑无望,面色惨白的瘫倒在地。
踏踏踏踏。
几道匆忙的脚步声传来,顾玉竹,宋成业几人也赶了过来。
顾玉竹的手里提着一盏灯笼,她走近了,往那丫鬟跟前一照,突然就想到了那日给余三送信的丫鬟。
或许是同一个人。
“谁叫你来偷听的?”她开门见山的问。
小丫鬟吓得瑟瑟发抖,她趴伏在地,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夫人恕罪,奴婢只是看陈大哥也在这里,心中欢喜,想要靠近,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陈大哥?”顾玉竹眉梢一挑,面容古怪的瞥了陈平一眼。
他们这群人中,就只有陈平姓陈,这丫鬟说的陈大哥是谁,不言而喻。
陈平是顾玉竹的心腹,顾玉竹当然会选择相信他,但她也想听听陈平的解释。
“你怎么看,陈平全?”
陈平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小丫鬟,又对顾玉竹笑道:“夫人,你也知道我这人长相平平,其貌不扬,没几个女子能瞧得上我的,我这两年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儿放在家里头,哪敢背着她在外头偷吃,这小丫头,我连认都不认识。”
他又不是色中恶鬼,看到个长得乖点儿的,就要上去和人家勾搭。
况且,他一直跟在夫人身边做事,在外奔波,对于府内的丫鬟,不可能全部认识。
这小丫鬟,就很陌生。
那小丫鬟双眼含泪,带着哭腔的说:“陈大哥,上次你还把我从水里捞了起来,难道你忘了吗?”
陈平相当冷酷无情,“若真有这么回事,那我还真是错了,我上次就不该救你,把你淹死了最好。”
小丫鬟一噎,一时间被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顾玉竹这时也打量完的那丫鬟,开口道:“你们进府的时候,我是给你们立过规矩的,大书房这边,没有允许,谁都不得靠近,不得入内,你一个不是在主子身边服侍的丫鬟,却偷偷跑到了这边来,这属于明知故犯。”
“而你被发现了之后,还想逃跑,那代表你心虚,我再问一次,究竟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那丫鬟张张嘴,正想说自己是无辜的,顾玉竹却又凉飕飕的提醒她:“说之前想清楚了,你也知道,家中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药,这有些药啊,一剂下去便可叫人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到这儿,顾玉竹轻轻咳嗽了一声,拳头抵住了自己的嘴唇,漂亮的眉梢眼角之间流露出些许无奈。
怎么这台词越来越像反派了。
她只想当个好人的啊。
都怪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做,一天到晚就盯着他们家霍霍。
顾玉竹忍不住烦躁的轻哼了一声,却把那小丫鬟吓得够呛。
那小丫鬟名叫馨儿,原本还抱有几分侥幸心理,这会儿听见顾玉竹要给自己用药,瞬间吓得两股战战不停,磕头求饶,“夫人请恕罪,夫人请恕罪,奴婢,奴婢有一远房表姐,她,她也在一位夫人的手底下做事,上次奴婢回家探亲,那远房表姐便撺掇我也为她的夫人做事……”
“那人是谁?”顾玉竹随口问道。
其实,她心里头已经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余家余修禾大公子的夫人,傅箐箐。”馨儿回答。
顾玉竹心道一声果然如此,没有一点意外的感觉。
傅箐箐如果不是对她这么了解,那也不会设计了庄子上佃户闹事的那一出。
顾玉竹又问:“也是她叫你给你余三余管事送的信?”
馨儿害怕地回答:“是。”
顾玉竹眉梢一挑,“那她是怎么收买你的,是说以后把你接到她那里去给她当心腹女使?还是用钱收买?”
她想来想去,无非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