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宁清璇看着凝光脸上一闪而过的讶异，说道，“神州也有戏曲，除戏曲外，还有诸多各色艺术，纷繁复杂浩如烟海。”

“有机会，定要亲眼去看看才是。”

凝光笑盈盈地举杯。

宁清璇忽然感到有一双妙目从始至终都好奇地看着自己，在于凝光共饮后，头看向同样坐在这里的甘雨。

“甘雨姑娘，可是对我有什么想问的吗？”

“啊？这个……抱歉……”

忽然被宁清璇询问，甘雨白皙雪的俏脸微微泛红。

她的声线绵软甜糯，似乎天生便带着几分弱气，此时被宁清璇询问时更是较之往常还要低几分。

“就是……我……我很好奇，因为听留云借风真君说，帝君和殿下相谈甚欢，所以有些在意。”

璃月的凡人对钟离更多的是崇拜与信仰，但他们对帝君的了解却大多自故老相传的传说。

这些传说到了今日还有多少可信度值得推敲，但甘雨却是实实在在从魔神战争时期就与钟离相识，并一直在其麾下做事的。

更何况在此之前，甘雨还从神子的口听到了不少宁清璇的趣事。

自然的，她对于宁清璇极为在意。

更何况这位殿下，似乎还颇得稻妻鸣神的关注——没看到和那位冕下外貌一模一样，不知和雷神是何关系的“将军小姐”都一直和殿下相依相伴，如影随形吗？

当然，在凝光眼里，将军的存在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她甚至怀疑将军是被那位雷神特意留在宁清璇身边，以维系神州和稻妻关系的存在。

“帝君啊……坦白而言，在了解了帝君与璃月的故事后，我总不免想到神州上古时期的诸位圣王，那是被我们称为三皇五帝的文明始祖……”

“传说，在数千年前神州的蒙昧时代，是诸位圣王引领着我们的先民，披荆斩棘……”

宁清璇缓缓讲述着神州的上古传说，凝光等人听得眸光渐渐迷离，心神跟随着宁清璇的讲述，仿佛回到了那个文明火种刚刚冒出一缕亮光的刀耕火种的时代。

待宁清璇讲完了神州的上古传说，凝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刻晴。

不可否，咋一看去神州和璃月极为相似，皆传说有圣王带领民众走出愚昧，指定诸般法则契约，渐渐展壮大。

所不同的，便是璃月的圣王，是真正的神明，而神州的圣王——却是人！

这是一个从一开始就没有神明关注，完全靠着人自己走到了今天的国度。

（倒也难怪刻晴会对神州的反应那么大了……）

心里思索间，面上凝光却始终带着得体的微笑，又与宁清璇聊了几句。

这时云堇一曲唱罢，她下了舞台，来到了众人所在的圆桌旁，屈身行礼：“凝光小姐，刻晴小姐，甘雨小姐，还有这位殿下，不知今日的曲目诸位可还满意？”

凝光等人自是一番夸赞，宁清璇则说道：“云先生的表演令人赞叹，不知云先生可有前往神州一展技艺的想法？”

“神州吗？”

云堇在璃月的地位并不低，又因为此次受邀前来表演，自然多少知道些许内幕。

此时听到宁清玄邀请自己去神州表演，她颇为心动。

“殿下盛情，云堇却之不恭，我也很想能四处走访，采风以获取灵感，相信是去神州一行，我定然能创作出更好的曲目来。倒是定会为殿下亲自表演，聊表谢意。”

凝光忽然心一动。

双方之间除了基于共赢的利益往来，类似这样的文化交流也相当有必要。

通过刻晴在神州惊鸿一瞥般的见闻，以及甘雨从神子那里听来的经历，凝光哪怕没有亲自去神州看过，也隐约感受到了神州相比璃月的强大。

那是国家体量上全面的碾压，璃月如果不算上帝君和众仙，在神州面前便几乎没有丝毫优势可言。

晚宴在这般轻松愉悦的气氛结束，为了表示对宁清璇的尊敬与重视，凝光直接将自己的玉阁作为这位帝国太子的下榻之处。

而在宴席结束，众人散去前，凝光却轻轻在甘雨的胳膊上点了点。

甘雨会意。

离开玉阁时，甘雨忽然找上了申鹤。

“申鹤，你也是留云借风真君的弟子，那个……我有些关于真君的问题，可以问问你吗？”

申鹤不作他想，点头同意.

第章·甘雨，璃月就靠你了！

明黄色的灯光照亮了精致典雅的闺房，空气隐隐带着和凝光身上一致的香意。

坐在案桌后，凝光轻蹙眉头，正持笔在纸上书写着什么。

宁清璇、将军、艾斯德斯、赤瞳黑瞳姐妹……

甚至连宁清璇身边随侍的雪晴和云晓两名贴身宫娥在内，所有人的名字都在上面。

她素来不打无之仗，如果按照凝光自己的想法，应该是在对宁清璇、对神州了解足够后再正式接触才对。

但今次不同以往，对方根本就不是她可以超然的态度高居玉阁上，一点点暗布置，确保万无一失后再正式见面的人。

无奈之下，凝光只能亲自做陪，自己的双眼去观察宁清璇和他身边重要的人，再安排旁人接待其余人，最后汇总各方接触后传回来的情报进行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