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石油？那是什么？”

杨星舒再次摇头：“不不不，我们也不会提供给贵方化石能驱动的设。这里面的缘由相当复杂……”

倒也不是因为污染，而是化石是需要前期大量投入进行勘探开采以及冶炼的，这又涉及到了一系列相当复杂的前置科技。

宁清璇甚至怀疑提瓦特根本就没有石油，这可是要靠地质运动亿万年才能生成的玩意儿，鬼知道提瓦特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不能拿神州的样本来做全盘参考。

同时，宁清璇也担心这样乱搞出问题。

所以——

“……根据我们一方的考虑，决定因地制宜，采符合璃月，符合提瓦特特色的展模式。我们打算派遣相关学者和技术工人，与贵方的人一道，争取最短时间内研究出元素力量或者说……魔能驱动的各式设。”

简单来说，就是走枫丹的展路子。

“元素力量驱动？但人类要元素力量就必须要靠神之眼，神之眼持有者数量极为稀少，可撑不起这样的大规模开。”

璃月一方众人纷纷摇头。

“那么，这个如何呢？”

杨星舒忽然取出一枚神州所制的人造神之眼，放在了桌面上，缓缓将其推到了央。

“这个是……神之眼？不对，这不是神之眼！”

当看到桌上的那一枚人造神之眼后，与会的璃月一方有些坐不住了。

凝光将那枚人造神之眼拿在手细细把玩翻看。

它看起来有些类似雷属性的神之眼，散着一阵紫色的荧光。

“这是我们经过研究后所制造出来的，类似神之眼的元素储能设，目前暂时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

凝光放下了人造神之眼，凝视着对面的宁清璇：“在提瓦特，也有人制作了类似之物，只是它被称之为邪眼。”

情报网络遍布整个璃月，甚至连其他国家的事务也并非一无所知的天权，对邪眼之事虽然不甚了解，却也隐隐有过听闻。

“不不不，凝光小姐，可莫要将你所说的那东西，和帝国的造物相提并论。”从始至终一直沉默的宁清璇终于开口，“至少，我们的这个东西，它的能量来依旧是元素力量，而不是持有者的生命力。”

（邪眼给人造成的损害，归根结底是在抽取持有者的生命力吗？意外得知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呢。）

凝光放下了人造神之眼，笑道：“既然有殿下做担保，那我便绝对相信它的安全。贵国与璃月的学者共同研究开基于此物的新技术，于我们双方而言都是一件大好事。”

凝光为可以让璃月的人借此机会更深入了解神州，最好学到更多东西。

而宁清璇也抱着同样的想法。

所谓的共同研究，归根到底就是双方不断交换彼此掌握的情报技术，然后携手开，最后技术共享。

璃月的学术研究氛围固然远远比不上须弥，但宁清璇也没有考虑过和须弥合作。

至少现在的须弥教令院，没有让神州合作的兴趣。

倒是蒙德的那位阿贝多，相信当他知道了这件事后，搞不好会亲自前来，主动提出想要加入研究的请求。

“另外，关于贵国所言的，针对向稻妻提供的物援助一事，希望借由我方的手送达，并对外以璃月的名义行事，我们也同意了。只是剩下这一点……”

凝光尖尖的护甲哒哒敲击着桌面上的文件。

“贵方希望派遣部分学者前来提瓦特考察学习，我们固然欢迎，但让这些学者在他国学习时，借璃月的名义，并且希望总务司为他们开具合法的璃月身份证明以方便行事……”

凝光皱了皱眉。

种种迹象显示，神州并不愿意过分显眼的暴露在世人面前，甚至还在极力将自己藏起来。

这事儿有利有弊，利自然是对璃月的，如果只有璃月能够直接和神州接洽，那么璃月毫无疑问就是直接也是最大的受益方。

但弊端也很明显，一旦这些神州来的人搞出了什么问题，璃月就要对外负责了。

凝光闭上了眼睛，综合考虑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相信帝君。

毕竟，帝君不会出错的。

然而不出所料，此事遭到了玉衡星刻晴的反对。

虽说对宁清璇的个人印象极好，两人私交不错，但公事公办，站在璃月的立场上，刻晴为此事风险太大。

她个人愿意对宁清璇本人做担保，但绝对不会给所有的神州人在提瓦特的活动都做担保。

所有人都可能全心全意相信岩王帝君，唯独刻晴不会.

第章·出，去蒙德

宁清璇对于刻晴的反对并不意外。

倒不如说，如果这位猫猫头少女也和别人一样轻易同意，那才是怪事。

但说服她不是宁清璇的工作，而是杨星舒的，为此宁清璇只是悠闲的品茶，时不时掀起眼帘，看戏般地瞧着璃月玉衡星与神州太子伴读之间的唇枪舌剑。

刻晴唇齿伶俐，攻势迅猛。

杨星舒绵里藏针，似软实硬。

两人的交锋表面看起来好像是不断起进攻的刻晴占据上风，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杨星舒应付得相当轻松，每每都能从刻晴的话语漏洞找到破绽，然后精反击，却又见好就收，给双方都留足了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