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尘歌壶送达后并未久留便离去，只是前脚刚走，后脚便忽然又有人来访。

随着一道金光落下，钟离现身在了院子里。

而在他身边的赫然是魈。

“我就猜到你今天大概会来，早就好了神州的贡茶，请。”

见到钟离，宁清璇丝毫不意外，一抬手自然有侍女上前替钟离和魈摆好了案桌和软垫，并奉上了茶。

“听小友说，你有办法清楚魈身上的业障？”

和往里日总是会先品茶一阵子后才慢悠悠谈论正事不同，这次的钟离似乎显得有些急迫。

对于跟随自己征战多年后仅存下来的夜叉，这位帝君的关心自然不同于旁人。

“我并不能保证这个法子能否起作……”

宁清璇大概将《漆黑的子弹》世界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后，钟离的眉头紧皱起来。

“那里的人类，居然产生了如此大的邪念吗？”

“所以说，全力奔跑的人类固然能创造奇迹，但这份奇迹却不见得会带来好的结果——怎么，后会辞行了？”

“这倒不会。”钟离微微摇头，“我搀扶着璃月从稚嫩的孩童蹒跚学步，成长为如今的少年，放手是必然的，璃月今后的路，也该由璃月人自己决定，不过……”

不过什么，他没说宁清璇也懂。

这位神自然是不可能完全撒手不管的。

璃月真走岔了，说不得岩王帝君就会动手把长歪的孩子给扳回来。

宁清璇也不再废话，身旁的将军自长袖取出了一个小盒。

“这里面就是天使的羽毛了，能否对魔神残渣造成的业障也起到作，我无法肯定。”

在将军取出盒子之后，钟离的双眼便始终落在盒子上。

他一挥手，盒子落入了他的手，仅是随手在盖子上一抹，锁扣机关便应声而解。

钟离将盖子打开，看着里面安静躺着的来自珈百璃的羽毛。

“这是……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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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出什么来了？”

宁清璇有所思。

当初影宝通过将军接触到天使圣光的时候似乎也是类似的反应。

钟离抬眼看向宁清璇，犹豫起来。

“帝君，我想知道，圣光与光界力，到底有何区别？”

钟离：“…………”

他呼吸一滞，片刻后默默叹气。

“果然，小友知晓的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但可惜，有些事情碍于契约，我不能诉诸于口，这些是禁忌，据我所知，昔年便有魔神因为触碰了这些禁忌……不得不自行求死。”

说的是奥罗巴斯吧……

宁清璇微微颔。

他明白钟离的顾虑，但对方这样的反应也算是证实了光界力和圣光之间的相似性。

......... ........

“小友，我能感知到，我的记忆有些不对劲。”钟离又沉默了片刻，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记忆有些事情看似稀松平常，与其他记忆片段相比，却存在明显的矛盾之处。这些矛盾极为不起眼，非我经历得足够多，怕也完全察觉不到。”

“帝君，难道您的磨损已经——！？”

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魈听闻此言，脸色悚然。

“无妨，此事并非因为磨损，而是别的缘故。”钟离摆了摆手，看着宁清璇，“但我所料不差，小友也好，那位旅行者也罢，你们二人应当是不受这份缘由干涉的，换句话说，你们在提瓦特的经历，你们记忆的一切，才是最值得信任的。”

“小友，我希望，如果将来你察觉到我等记忆的事物和你的经历出现了矛盾之处，还请小友……万不可在提瓦特时将此类事项告知我等。”

宁清璇压下了眉眼。

提瓦特，有什么存在能直接干涉甚至篡改掉钟离这样的神的记忆吗？

（PS·设定主角前世记忆时间点停留在须弥开放前）

不过，不要在提瓦特大陆提起这些事，也就是说——

“如此一来，帝君可要常在神州走走才好。”

“那是自然。璃月万千山，我皆走过不止一遍，神州与璃月有诸多相似之处，我自会亲眼见证它的一切。”

钟离欣然同意，随后将羽毛交给了魈。

“魈，你来试试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