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什么。”

话虽如此，但宁清璇的脸色却显得有些古怪，莉雅丝现在给他的感觉和此前相比似乎不太一样“一五三”了。

难道是因为一直待在神社里感到无聊？

想了想，他说到：“你是想的话，可以出去逛一逛的，我记得荧她们一大早就跑去逛京都了，刚才影也出了门。”

这是想要让她和那些后妃们打好关系，做姐妹吗？

——莉雅丝脸颊微微泛红，只是比起去和荧她们拉关系，莉雅丝为在这里陪伴自己将来的伴侣更合适。

“不的。”她摇着头，“还是说，你觉得我在这里打扰到你了？”

“那倒不是。”

既然莉雅丝本人都觉得不所谓，宁清璇也就不再管她。

头，看着从一开始就安静跪坐在前面的哪吒。

也不知道是不是世界意志的缘故，这里的哪吒倒是挺符合宁清璇的印象的——十足一副还没有长开的少年模样，唇红齿白宛年画上的娃娃。

打扮虽然是一副现代少年的模样，但宁清璇脑子里只需要稍稍一想他扎两个总角，穿着莲华衣的样子便暗暗点头。

果然，那样的哪吒才像样子嘛！

在宁清璇观察哪吒的同时，哪吒也在小心打量他。

刚才几人之间的交流并没有避开他，这让哪吒推测出一个极其可怕的事实——眼前这位，居然是圣经之神！

然而，根据他从关羽那里得到的情报，和自己此时近距离观察的结果，哪吒又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圣经神怎么周身上下头透着一股天帝的味道？

这纯粹到极致的帝王气息做不得假，那是圣经神不可能拥有的。

“看你这样子，好奇我的身份？”

宁清璇笑着开口了。

哪吒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低下头：“陛下您说笑了。”

他唤的是陛下，而不是神。

“你应该是原生神灵吧？”宁清璇忽然开口，“不是那种只继承了名字和部分力量的二代神。”

就如同当代猪八戒、当代美猴王一样。

哪吒摇摇头，解释着：“我是原生神，这个世界也没有二代的哪吒，我就是唯一的哪吒。”

“那么，你诞生的时候，天庭可还在？”

哪吒眼神一黯。

“没了，我是在当年的圣经神系三族大战结束后诞生的。不只是我，目前东方神系的神基本都是那之后诞生的。”

“所以，上古时期的正统天庭，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我不知道，或许唯有那些最古老的神系的主神，如帝释天那样的人才知晓。”

宁清璇皱眉。

这个世界的神先于人诞生这一点不怀疑，可这便证明了神并不依赖人类的信仰——至少，信仰或许会影响他们的力量，但不存在没了信仰就活不成的情况。。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这里的神佛不依赖或者说不完全依赖信仰，为什么莉雅丝当初会说，东方神系因为当地人和神州一样将天子捧上了高于神佛的位置，而导致天庭消失后，整个神系几乎很难再诞生原生神灵？

听到宁清璇这般问，莉雅丝也困惑地摇着头。

“我也不知道，但书上一直都是这么说的。”

两人又看向哪吒，却见这孩子也是满脸迷茫。

“看来，这里面还有我所不知道的秘密。”宁清璇将此事暂且压下。

但是，他却怀疑起了帝释天和他的须弥山。

这个时候，哪吒终于忍不住了，他问出了心一直想不明白的一个问题：“陛下，请恕我斗胆问一句，您是……天帝吗？”

“不是。”

宁清璇的回答让哪吒明显露出失望的表情，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哪吒愣住了 ........

“朕，是天子。”

天帝，天子，虽然都带上了一个『天』字，但含义可完全不同。

天帝的天，是天庭神佛的天，而天子的天，却没有任何别的指代，它正如这个字本身一样，代表的是东方神系至高无上的『天』。

“天子……天子……天子！？”

反复咀嚼这句话，哪吒的双眼越来越亮。

“想明白问题在哪里了？”宁清璇笑起来。

“请恕小神斗胆。”哪吒深吸一口气，“陛下，您如何证明，您是天子？”

宁清璇原本黑曜石般的瞳孔，忽然变成了鎏金色，如此再看向哪吒时，他便能看到一些此前没察觉到的小细节。

“嗯……？你居然还是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