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是虚数之树在排外，但是陛下，根据臣的分析，像虚数之树这样的存在理论上是不可能出现有意识地主动排斥外来物的现象的，或者说，它是不可能有『自我意志』的。”

“因此这种排斥现象只是一种很正常的，唔……自然反应，就好像刮风下雨。而且臣联想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提瓦特的排外现象。”

蟾宫星港内，阿贝多为宁清璇展示着自己最新的研究成果。

时间距离格蕾修的方舟日志被破解已经过去了多日，这一天宁清璇总算是接到了出成果的消息。

“根据陛下的指示，臣已经确了提瓦特世界也属于这个体系，但问题来了，提瓦特虽然排外却并不严重，而且帝国可以顺利自由的进出，这其差别在哪里呢？”

阿贝多双手在控制台上飞速地操作着，片刻后宁清璇面前弹出一个全息投影模型。

那是提瓦特世界。

“臣后来想着，既然从树这条路上走不通，为何不试试看那所谓的量子之海？根据对提瓦特的研究，臣已经能够断定，最初的提瓦特肯定是一个类似量子之海『世界泡』的世界，这也能够从提瓦特边界存在的危机这一现象得到印证——所有量子之海的世界泡，都是规则不完整的，是会一点点被海吞噬掉的。”

宁清璇微微颔。

有关可莉的母亲艾莉丝女士的游戏料也提及过，那位神秘的精灵小姐曾经说过一句话——提瓦特的边界不稳定。

这话最早出自当年最初的海岛版本。

“但提瓦特又和正常的世界泡很不一样，它更像是，介于规则完善的虚数之树上的正常世界，和注定会被吞噬掉的量子之海的世界泡之间的一种微妙状态。”

“这种奇怪的间态，在臣看来显然是人为的——第一王座也好，天理也好，或许这是祂们的手笔。结合《日月前事》这本帝国从渊下宫找到的典籍上的记录，以及珊瑚宫内的密藏，说世界的诞生应当是破开如鸡子般的混沌，但‘神’却无上伟力封印了世界的边界使内部自成一体来判定，真相很可能是，提瓦特的创始者，最初应该是将某个世界泡重新嫁接回到了虚数之树上，才让提瓦特变成了现在这种样子。”

“因为被嫁接回到了树上，通过树汲取到了足够的养分，所以提瓦特重新向着一个完整世界改变。”(aiaa)

“但同样因为它本身于一个残破的世界泡，所以它具了一些树上的‘叶子’所不具的特性——也就是虽然也排外，但不那么排外，至少帝国可以自由出入。”

“更进一步推断下去，正常的世界泡，定然会因为本身规则的不完整，而对来自外界的事物不存在丝毫的排斥，它自己都不完整，有什么格去排外？”

宁清璇听到这里，已经大概明白了阿贝多的意思。

“你是想说，我们可以借助提瓦特这个站，跳到目标世界去？”

“我们确实需要一个站，但不能是提瓦特。”阿贝多忽然调出了一份料，“陛下您看，这是臣从军团的档案找到的一份记录，果然如陛下所预测的那样，军团是了某些特殊的方法成功进入目标世界的。”

“探测器先是进入了一个正常的世界泡内，在世界泡里，因为那里的规则的不完整，被探测器钻了漏洞，成功让探测器给自己套上了一层伪装，一层‘我并非来自外域，而是来自某个世界泡’的伪装，相当于给自己造了个假的身份证，然后这个身份证，骗过了虚数之树，成功进入到了树上的某片叶子里。”

“显然，树的排斥对象，并不包含海。树与海虽然二元对立，却也浑然一体，它们共同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世界观。”

“提瓦特已经被嫁接回树上了，我们无法做到在那里给自己钻空子，所以我们需要找到一个世界泡，在里面给自己套一层新身份。”

“唯一的问题，就是军团档案里并没有记录下当初它利的世界泡的坐标，所以我们需要自己寻找了。”

虽然还没有彻底解决问题，但既然已经看到了方法，宁清璇相信很快就会出结果。

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了有些日子了，也不知道赤鸢那边如今情况怎么样。

想到这里，宁清璇点点头，吩咐阿贝多继续研究后，便启程前往了哨兵阵列。

到底是和自己共度了十载光阴的仙人，是在正式打开次元门之前自己一次都不去看她，到了重逢的时候，他怕是要在见面的第一时间便被来上一寸劲·开颅吧？.

第4章·原来赤鸢仙人，也是会爱人的

公元4年，钦察草原。

残阳如血。

为了满足野心和私欲，天命主教集结整个天命乃至西方的力量，向着遥远的东方起了远征。

征服了整个欧洲的天命骑士们，踌躇~满志。

战争的历练，精湛的武艺，加上能够和崩坏兽对抗的武器，在他们的眼里，和区区人类作战简直轻而易-举。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从欧洲出，一路向东，广袤的亚草原根本没有任何国家或是部落能够阻挡天-命大军的兵锋。

直到——他们一头撞在了明帝国的面前。

头破血流。

无往而不利的天命大军，在面对明帝国的军队时居然只能做到勉强应付。

这个东方帝国的军队，哪怕是一个最为寻常的士兵，居然都能够和天命的骑士打得有来有回。

而且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国家眼睛都不眨一下，随随便便就能不讲道理地拉出来几十万军队啊混蛋！

天命东征军：有人开挂，我不玩辣！

(╯‵□)╯︵┻━┻

（明爹：没想到吧蛮子，你爹我开的是数量理念。来来来，先拉K的军队陪你玩玩，打光了也没关系，钱，我有的是，人，我也有的是（握拳）！）

直到数次的鏖战都没有能够拿下令人满意的战果，甚至天命东征军连长城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便不得不停下脚步，难以寸进后，他们才真正确信了那些一直以来的传说。

东方那片名为『神州』的土地，和他们一直以来生活的世界完全不一样。

那里的人，似乎拥有远超过世界其他地方人类的崩坏适应性，这使得他们天生就比别人强大。

哪怕是寻常的士卒，只要质不差，稍加训练，就能和全副武装身披板甲的天命骑士对抗。

而他们那传说的所谓『江湖』，更有无数的名为『武林门派』的组织，这些组织里的人普遍都能拥有与天命女武神对抗的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