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那不行。”

赤鸢摇头，眉眼弯弯，竟露出几分调皮。

“不是真正的你，不可以，忍着吧。”

见宁清璇眼现无奈，赤鸢索性探出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头拉下来，于其侧脸亲吻。

“好了，这下满意了吗？不许贪心，更多的只能留给真正的你才行。是等不及，那就快些真身过来便是。到时候……”

赤鸢忽然压低了嗓音。

“……君要什么，妾都给你，可好？”

宁清璇挑眉，最后只能长叹出声：“上仙啊——”

守护神州数千年，赤鸢在影响着神州的同时，也终究被神州反过来给影响了。

她只是赤鸢，不是未来的符华班长。

或许，她永远也不会有成为符华班长的机会——因为这份蜕变的代价太过于惨痛沉重，宁清璇绝对不会允许它生。

宁清璇揽着赤鸢的双臂忽然力了几分，感受到他突如其来的怜惜，赤鸢眼底有些茫然，却并未多问。

正如他相信她一样，她也相信他。

“做你的赤鸢就好，剩下的一切，朕都会将其解决干净。”

依旧是没头没尾的话，但赤鸢只是点点头，低低的“嗯”了一声。

不待她再说什么，山道上传来的动静便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见赤鸢推了推自己，宁清璇扶着她起身，两人一起头看去，就看到丹朱风风火火跑了过来。

可即将进入孤亭内时，长长的黑挽着花辫，配以金钗的少女却顿住了脚步，笑吟吟地说道：“哟，赤鸢，瞧你脸红的，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这话当场戳得宁清璇DNA狂跳，嘴一张便本能地冒出一句：“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丹朱：“……？”

宁清璇温润的目光落在丹朱的俏脸上，少倾又看向她身后不疾不徐走来走来的苍玄，最后说道：“丹朱，苍玄，许久不见了。”

“确实挺久的。”

丹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瞪着宁清璇。

“几千年呢，陛下贵人事忙，总算是能抽出时间来看看我们几个小女子了？”

“我还以为，你把我们……都忘了……”

说到最后，丹朱的眼睛已经变红，眼角更是挂上了一抹晶莹 ........

这份语气的哀怨沉重得令人心颤，宁清璇只得一挥手，掀起柔风，将丹朱的身体卷入怀里。

被宁清璇抱住，丹朱终于心防破碎，反手环抱住他的腰，嚎啕大哭起来。

“哇……！！！”

“好久了啊！几千年了啊！你怎么了才回来啦！！！”

“可恶的偷心小贼！你走就走吧，把人心带走干嘛！！”

“呜呜……呜哇……！！”

又哭又闹的丹朱，最后干脆在宁清璇脖子上狠狠咬起来，泄着心里百千回的情绪。

苍玄虽然并未如妹妹丹朱这样放肆的泄，却也红了眼。

她一向性子恬淡，更近似赤鸢，虽说偶尔会展现出对金钱的执着来，甚至在漫长的时光了诸多手段积累了极其庞大的财富，但除此以外，苍玄鲜少有太过于明显的情绪表达。

能像现在这样红着眼默默流泪，足以见得她心情极不平静。

宁清璇索性将苍玄也拉过来抱住，苍玄初时还试着挣扎，可力道却极是微弱，象征性的意味更重些。

最后，她只是出一声绵长的叹息，学着妹妹丹朱在宁清璇脖子的另一侧轻咬一口，便不再说话。

赤鸢端坐一旁，直到丹朱.哭声渐小，方才朱唇轻启，开口说道：“你走后，就数丹朱哭得最是厉害。”

“她甚至将你还在时，曾经走过的路一遍又一遍重走了不知多少次。”

“赤鸢你笑话我！”丹朱见赤鸢揭自己的短，顿时也顾不得哭了，气呼呼地又拿脑袋狠狠撞了一下宁清璇的胸口，这才指着那张瑶琴哼道，“你呢？居然给这张琴起名『半缘』，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哼哼，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赤鸢的眼神，当即闪过丝丝慌乱之色来，再瞧见宁清璇意味深长过来的目光后，更是嘴角抽了抽，最后移开视线，不再看他.

第4章·奥托：我拒绝效忠！

孤亭外，山道间。

猫着身子蹲在灌木丛后的卡莲小心翼翼地拨开了眼前的草堆，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

“奥托奥托！你快看！那个仙人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