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将你们留下来，自然是因为，有些事情要你们……不，要你，奥托·阿波卡利斯去做。”

“当然，朕绝不差饿兵，替朕办事，朕自有赏赐，你所思所想者为何事，朕一清二楚，在朕这里，您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见宁清璇扫了一眼卡莲，奥托却并未露出喜色来，反倒是拧眉。

少倾，他说到：

“陛下，如果我……拒绝呢？”.

第4章·奥托：之前不算，我将向你献上忠诚

宁清璇没有因为奥托的拒绝而意外。

倒不如说，在意识到宁清璇暗指的所思所想是卡莲后，奥托还会接受，那他就不是奥托了。

低笑一声，宁清璇轻弹指尖，奥托先是一愣，随后意识到了什么的他头看向卡莲，果然现她的瞳孔已经散去了眼神光，整个人如雕塑般站在原地。

“莫急，朕不过暂时屏蔽掉她的五感而已，人没事。毕竟接下来有些话题，你也不希望被她听到吧？”

奥托：“………………”

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奥托果断站在了卡莲面前，挡住了宁清璇的视线。

“我没想到，陛下居然还会调查我这样一个小人物。”

“小人物……？哈哈哈哈哈哈哈……”

仿佛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般，宁清璇抚掌大笑出声，末了只道：“朕知道所有朕应该知道的事情。况且，今时今日的小人物，谁又知道将来不会成为搅动风云的枭雄呢？”

“陛下，就这么看好我的未来，想要我替您办事？”

宁清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提起了卡莲。

“卡莲·卡斯兰娜是个绝对的理想主义者，尤其是在钦察草原一战之后。想必之后的她会成为一个眼里容不得一星半点沙子的，真正的圣女。”

“你觉得，这样的人如果知晓了天命暗地里做的那些实验，会是什么反应？”

奥托眉头越皱越紧。

不想也知道，卡莲和天命之间会爆剧烈的冲突。

这也是奥托一直以来最不愿意直面的现实，因为那些黑暗的实验，有他出力的一份。

至于宁清璇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且对两人了解得如此清楚，奥托已经不在意了。

“奥托，你觉得卡莲最需要的是什么？”

这个没来由的问题，让奥托陷入了沉思。

许久之后，他总算给出了答案：“同行者。”

这倒是让宁清璇错愕了。

没错，作为救世的圣女，卡莲需要的不是人们的崇拜和仰慕，不是被高高地捧上神坛，不是被人朝拜。

她最需要的，是能够和她同行，一起去践行理想的人。

一如当年卡莲和奥托初遇时，少女对少年出的邀请：“未来的大明家，可以和我一起拯救世界吗｀ ｀ ？”

但原本的奥托没有做到，宁清璇不知晓为何奥托在对卡莲怀有浓烈到极致的爱慕的同时，却也或多或少在心将卡莲给捧上了神坛。

也许是因为太爱了，以至于……自卑了？

总而言之，便是因为这一份微妙的心思，在未来卡莲选择带着封印了侵蚀律者的黑盒子叛逃天命时，奥托没有选择同行，而是留了下来。

两人至此分道扬镳。

如果奥托没有在心因为那极致的爱而将卡莲捧上神坛，而是选择站在和卡莲同等的高度平视她，与她携手共进一起离开，会生什么？

某个世界泡已经给出了答案——奥托会走上神父线。

虽然在那个世界泡，卡莲还是在离开天命后没几年便因为侵蚀律者的侵蚀诅咒而去世，但至少在这最后的时光里，奥托和卡莲两人互相成就，也互相救赎了彼此。

“你这不是知道吗？怎么还会做出那种选择呢……”

宁清璇垂眸嘀咕了一声。

奥托并不明白宁清璇为什么会这么问，但他多少猜到了宁清璇的想法。

低垂着头，奥托闭上了眼睛：“我做不到，我无法和卡莲同行。在卡莲眼里，我是大明家，除了研究明，我没有任何手段去帮助卡莲实现她的理想。但如果要进行研究，有些事情就不得不做……我……没有办法……”

“你看，问题的矛盾点便出现了。你同同行者的说法，也渴望成为卡莲的同行者，但除了研究你似乎没有别的手段，而是进行对抗崩坏的研究，在你看来就必须要进行一些不人道的实验手段，偏偏这些行为又是卡莲绝对不会同的。”

听到这里丹朱等人也大概明白宁清璇和奥托到底在交谈些什么了。

作为上个纪元活到今天的科学家，见惯了MEI博士和梅比乌斯博士两人的手段，也清楚为了对抗崩坏很多事情不得不做的她们完全能够理解奥托的行为。

圣痕也好，融合战士也好，这些全都是上个纪元的文明成果，那么问题来了，猜猜看为了研究出这些，前纪元做了多少人体实验？

这些实验，谁又敢说赤鸢完全不知情呢？她本人可就是个融合战士！

“这人有毛病吧？”丹朱小脸紧绷扫了一眼卡莲，随即看向奥托，“不对，你们两个人都有毛病吧！？”

赤鸢眉头狂跳，为什么总感觉丹朱这话她听着心情很微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