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同样是需要人牺牲的实验，天命的执行过程却……呵，只能说，愚蠢。肆无忌惮破家灭门，抓捕良家子进行研究——他们就算是拿死囚来实验都不会让人这么讨厌。当然，也不排除死囚都被他们给折腾光就是了。”

“而且，丹朱。你们那个时代，人类文明都快灭亡了，很多牺牲也就变得能够接受，或者说，麻木了。可如今这个时代，一个律者都还没诞生呢，人类需要面对的不过是一只要稍微努力一些就能对付的崩坏兽。对于这些新时代的人而言，你们能接受的那些牺牲，再他们看来就是绝对不能容忍的罪恶。”

宁清璇这话，丹朱一想也是，心原本为卡莲不知好歹的想法也就消散了。

到底是时代不同，卡莲没有经历过上个纪元末期全人类都死得没剩下几个的绝望，所以很多事她无法理解，这无关对与错，只是人生经历的不同所带来的知偏差。

“｀ 」陛下说的不错。”

奥托赞同了宁清璇的推测，暗暗记下了宁清璇刚才那句话透露出来的惊天信息，面上却不动声色。

“一些实验需要的研究对象条件太过于苛刻，甚至很多实验要求对象必须是年龄不大的少女才行。事实上，绝大部分死囚连参与实验的格都没有。”

“这并不是推脱，我很清楚这是罪孽，(好吗的)可每当我有了实验成果，拿出东西来时，看到卡莲喜悦的样子，我就……”

“你就仿佛饮下了毒药一样。”

宁清璇接过了奥托的话茬，他端起赤鸢才为自己泡好的茶浅啜一口，方才继续说到：

“奥托，方法，朕可以给你，路，朕可以为你指明。但对应的，卡莲会成为朕栓在你脖子上的锁链，你愿意接受吗？”

奥托抬头，直视宁清璇。

“能让我实现卡莲的理想吗？”

“只要你愿意，你就能成为和她同行的人。”

奥托闭上了眼睛，他本以为宁清璇是打算利某种强制手段让自己得到卡莲，现在看来是自己完全误会了。

片刻后——

他大笑着，取出了自己在天命内部象征着身份与职位的徽章，将其折断。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样的话，答案就只有一个了臣。”

“我将向陛下您，献上忠诚！”.

第4章·丹朱：请继续你的表演

奥托将会走上介于主教线和神父线之间的道路，但请放心，咱自然有办法『合理』的让草履虫诞生~

想找人背锅还不容易（笑）？

……分割线……

宁清璇再度屈指轻弹，卡莲瞳孔涣散的双目迅速恢复了眼神光。

她先是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随后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奥托的手，急声道：“奥托奥托，你为什么要拒绝呀？”

奥托：“…………”

看来，卡莲的记忆停留在自己说“拒绝”的那一刻。

“难道说，你猜到这位先生想要你做的是什么事情，而你又不愿意了吗？”

说到最后，卡莲皱眉看向宁清璇，鼓起了腮帮子。

见奥托居然难得露出了局促的表情来，摇头失效的宁清璇索性给了他一个台阶。

“先不忙着拒绝，听听朕的想法再做决断如何？”

“您请说。”

奥托向宁清璇投去感激的目光。

“朕要你……”指尖轻巧身前的案桌，宁清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返回欧洲，执掌天命，成为天命的主教。”

“吓——！？”4

卡莲没想到宁清璇要奥托做的居然是这样的事情，但奥托却隐隐约约猜到了其的缘由。

“天命『当下』的行事风格，朕很不喜欢，愚蠢、狂妄、短视，但是这份力量运得足够好，却也能为这个世界带来莫大的希望，比起如今那个腐朽的天命主教和那只顾私利的教士高层，朕相信，是由你奥托·阿波卡利斯去执掌天命，定然会为这个世界带来巨大的变化。”

“你也这么希望的吧，卡莲·卡斯兰娜小姐。”宁清璇话锋一，忽然笑吟吟看着卡莲，“如果是奥托执掌天命，他就能调动整个天命的力量，和你一起实现拯救世界的理想了。”

卡莲是奥托的锁链。

她死，奥托会不择手段复活她。

但如果她活着，奥托就是被关起来的猛兽，他的力量和聪明才智将被束缚在一个合理的范畴内，不会失控。

“就好像这次的天命东征计划，如果主教是奥托，这场东征还会出现吗？”

鬼知道，搞不好事情闹得更大。

但这并不影响宁清璇口胡，奥托不好忽悠，卡莲还不容易？

谁让她姓卡斯兰娜呢……

卡莲双眼已经放光了，头一眨不眨盯着奥托，直把奥托瞧得心里满是无奈。

笨蛋，他当不当主教和东征会不会出现并没有关系，东征的根本原因是目前整个天命统治集团贪婪的集体意志的体现，不是换一个主教就能改变的。

除非……把天命高层血洗一遍，让那些渣滓全都去死，将整个天命打造成他说一不二的一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