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铭城却蹙眉,不悦:“你心上人?”
沈君月:“……”
若真的是,她是需要看看眼睛,竟还能喜欢拖孩带崽的。
她不搭理徐铭城,对韩老二道:“我爹病了,我是来找廖大夫的,你们近日可还好?”
“姑娘。”韩老二差点哭,抱怨道:“那地可难种了,开荒可太累了,一铁锹下去,那地连动都不动。”
说着还给沈君月看手。
沈君月哭笑不得,这些活对他们来说确实难了点。
“待我回去找找办法,若有效,便想办法知会你们。”
“呵……”
徐铭城冷哼,瞪了一眼韩老二,岁数快能当沈君月爹了,还这般哭咧咧的,没出息。
韩老二不介意,又问沈成什么病,沈君月正想答,就见乔里正非常识相的,将廖军医找了过来。
几日不见,小老头都瘦了好大一圈,看到沈君月的第一反应也是哭:“小姐,老夫还能活着见到您,真是太好了。”
沈君月笑笑,朝廖军医迎了上去:“我爹病了,还请您……”
“将……”廖军医开口,沈君月忙扯了一把他的袖口。
廖军医了然,改口道:“我这就去给他看看。”
说罢,廖军医向前走了几步,而后刹住,回头看乔里正脸色。
乔里正扶额,佯装没看见一般,今日徐铭城在,看样子就是为他们担保的,自己还哪里敢拦着呢?
见此,徐铭城朝乔里正拱手感谢,随后一吹口哨,竟然有一匹马从暗处跑来。
沈君月见状忍不住瞪了一眼徐铭城,他身后还备了一匹马,竟然还要跟自己共骑?
徐铭城佯装没看到她的眼神,将那匹马的缰绳递到廖军医面前:“会骑马吗?”
廖军医一听,瞬间被激起胜负欲,一把将缰绳接过去。
说军医不会骑马,简直就跟骂娘一样难听,这将军小小年纪,还挺会瞧不起人的。
徐铭城见状唇角不宜察觉的勾了勾,这干瘪瘦弱的小老头竟然也会骑马?
在想想他刚才脱口而出,对沈君月父亲的称呼,将?将什么?
徐铭城琢磨着,忽然眸色一闪,看向沈君月。
沈……
沈将军吗?
他忽而脸色一变,随即拉着沈君月就走。
廖军医见状不明所以,但也忙跟了上去。
这边,徐铭城将沈君月丢到马上,而后自己翻身跟上去,快速踹了马肚儿,马儿便疾驰出去。
沈君月回头看徐铭城,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时,便听他问道:
“你爹是沈成?你就是惊艳京城的沈家嫡女?”
沈君月其实以为徐铭城早就知道她身份的,她也不想隐瞒,点头道:“是。”
“呵呵,你爹通敌卖国,是军中耻辱,我竟然还要帮他找大夫?”
徐铭城很想给自己两个耳光,他怎么现在才想到呢?
沈成就在这次的流放队伍里,他看到这样出类拔萃的一家人,竟然没有怀疑过。
徐铭城脸黑,瞬间对沈君月也有点厌弃,当兵的,谁会喜欢出卖朝廷的人呢。
“徐将军……”
“闭嘴,沈君月,是我瞎了眼,此事过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说完徐铭城一路无话,将她和廖军医放到村口,便策马离开。
沈君月无语,但苦在没有证据,证明沈成是被冤枉的,也就无甚跟徐铭城好说。
她回头忙叫上廖军医,急忙朝家走去。
只希望现在来得及,可以救下沈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