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大刘不好意思了,感觉自己又差点给沈君月添麻烦。
一个八尺高的大男人“腾”地站起身,手足无措的等着沈君月发落的样子。
沈君月见状笑笑,“先坐,我想想。”
“姑娘。”大刘难受。
沈君月道:“没那么有气势的头行不行?”
“啥头?”大刘卡巴卡巴眼睛,下意识问。
沈君月想想,让大刘等等,自己走到房后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泡酒用的干巴蛇头。
沈君月放在手里端详一下,用着滋补的蛇头去换安大锤的狗头,可真是心疼死个人。
不过为了大刘能不打她小猪仔的主意,沈君月决定还是贡献出去了。
她将蛇头给大刘的时候,大刘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姑娘……”
“对付用,外头搞个树墩子一放,挺好的。”
沈君月觉得怎么看怎么合适。
大刘干笑两声,但是想想安大锤也不配那个什么好头,就用这干巴巴的蛇头正好。
……
夜幕降临,大刘揣着蛇头出门。
安家人折腾了一个白天,想必也没有想过,晚上还有人惦记安大锤的狗头,只是偶尔派人出来巡视,但到了后半夜,这灵堂更瘆人,便没人愿意在外面守着了。
大刘就是趁着这个时候,直接来了一招偷梁换柱。
第二天一早,旭日升起,沈君月特地叫家里人一起上地干活。
甚至还特地选了从村里经过的路线。
大家一向对她的决定没有意义,就都跟着走,一人拿着锄头,看上去都是本分庄稼人的模样。
当队伍路过安家门口时,喜鹊和几个丫头都满脸的恨意,彼时有安家人也从屋里走出来。
看到他们的时候,安老二扬声啐了一口:“你们还敢从我家门口过。”
“为啥不能?你放心我们不嫌脏。”沈君月扬声怼回去。
安老二一听瞪眼,还想说什么却被沈君月打断:
“别跟个疯狗一样,怎么,你们安家现在霸道到,门前的路都不让人走了是吧?”
她说完,眸光似有似无的瞥了一眼安大锤的灵堂。
安老二见状,眸光也下意识的看过去,第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他转头正要说话,又忽然眉心一拧,转而便朝着安大锤的灵堂跑去。
“大哥!”他低吼一声,想去扯那块原本盖着安大锤头颅的布,可又顿住了。
他扬声将家里人全都喊了出来,面容惊恐的指着先前摆放安大锤头颅的位置,磕巴道:“没,没,爹没了。”
“你才没了。”安里正满脸不悦,披着衣服从里屋走出来,瞥见了沈君月一行人,白了一眼才将眸光落到安老二身上。
就那么瞬间,安守仁似乎就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可又不敢相信。
他瞬间面色铁青的走到灵堂里,指了指原本放置头颅的地方:“你,拿走了?”
“爹,我拿那玩意干啥?”安老二颤抖着反问。
其实他跟安大锤的关系也没有多好,虽然是亲兄弟,可只有父亲偏疼的大哥死了,他才有继承里正的资格。
且他爹还将安知府玩过的女人嫁给自己,让自己喜当爹。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觉得恶心。
“什么那玩意?那是你大哥,你个混账东西,给老子滚开。”
安守仁气吼吼的骂完,上前一把掀开了原本盖着安大锤头颅的黄布,瞬间……脸色一僵,而后愤怒道:“我儿子呢?”
他瞪向在场的所有人,最终将目光落到沈君月身上。
沈君月不动声色,挑眉朝现在的台子上看了一眼,紧了紧鼻子,佯装不懂的道:“咋回事?安大锤这是显真身了?”
“噗……”
虽然看着挺惨,但是沈君月这话实在是太搞笑了。
就连一直都很紧张很反胃的喜鹊,听到这话都忍不住抿唇。
“沈君月,一定是你。”安守仁怒了,恶狠狠的指着她。
沈君月嗤笑一声:“安守仁,你有病吧?你儿子死了,你赖我,你儿子变身了你也赖我,哪天你媳妇怀孕,你不会也怀疑是我的吧?”
“噗呲。”
看热闹的也没憋住。
大刘扬声笑:“我看这蛇头就是安大锤原身,都是猥琐阴鸷的狗东西。”
“闭嘴,你们给我闭嘴。”安守仁厉喝。
他敛眉看着沈君月,仿佛要在她脸上找到一丝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