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官府发行的银票,送来程娇这里的,便是银票。
“不知怎么的,最近那昆仑仙居低调了许多,也不盯着蓬莱仙居学了,娘子,你说那昆仑仙居到底在想什么?”
程娇也不知,想了想道:“他们安分也挺好的。”
“一直安分是挺好的,就怕他们憋着什么招儿!”
程娇心头一凛:“不会吧?”
“怎么不会!”铃镜心担心极了,“娘子你想啊,这昆仑仙居什么时候这么安分过?”
程娇也觉得有道理:“那就王管事多注意注意。”
铃镜叹气:“王管事也说了,他这些日子会警惕一些,绝对不会让人钻了空子的。”
“也好。”
程娇将账目看完了,又算了自己所得。
程娇并不是每个月只给管事分几两银子的工钱,而是采用了分利制度,店铺盈利所得,管事众人可取三成。
故而算下来,这账目上所得钱银只有七成是她所得。
蓬莱仙居为两千七百零三两四钱,春风揽月斋所得是六百二十三两七钱。
这些送来的银票也取整数,余下的零头年底清算,故而蓬莱仙居送来两千七百两,春风揽月斋送来银票六百两,共入账三千三百两。
当然,这些盈利的钱都是交了税之后的。
长安城的税收还是管得比较严的,每个月月底都会有人查账收税,商税的比例也不低,是收入的三成。
只收商税,那已经是好的,是普通人家的小商铺。
若是被打成了商户,铺子里的所得需得交税四成,家中的子弟还不能参加科举,甚至不能穿绫罗绸缎。
重农抑商,商人有钱却被压得低人一等,这大概是农业没发展起来时期的现状了。
毕竟谁都知道做生意赚钱,有大把大把钱银入账,可都去做生意了,那地都没有人种了,没办法只能在商户身上加上一层层枷锁。
程娇核对完银票,便让铃镜将银票与账本收起来,赶紧去睡觉了。
第二天,临安侯府众人便去梁家看望程娥。
程老夫人与萧氏是不去的,临安侯与程谦也没有这些空闲,但除了这四人,其余都去了。
梁家不如临安侯府居多,如今也有些落魄,却也有一个伯府的爵位,称承平伯府。
程娥嫁的,便是承平伯府世子梁平远。
临安侯为了这桩亲事,也不知晓花费了多少心思、许出了多少好处,还为程娥备置了一份丰厚的嫁妆,令她出嫁之时十里红妆,羡煞长安城的一众人。
梁平远今日也在家中,并且亲自接待了他们。
此时的梁平远比往日憔悴消瘦了许多,眼下的青黑难掩。
见了临安侯府众人,他叹了一声:
“元娘这些日子,越来越不好了,就靠着那千年参吊着命,而且便是有千年参,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你们既然来了,也劝劝她,省得她天天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