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祁轩一直陪着她，看到她醒来，神色发愣，有些担忧给她擦汗。

“做噩梦了？”

“恩。”

夜祁轩看着她发白的脸，有些心疼，“要不要吃点东西？”

他将刚热好的鱼汤递给她，林雪沫闻着香味，却吃不下。她摇了摇头，夜祁轩发现她状态不对。

握住她的手，给她掖了掖脖子上的围巾，“不舒服么？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夜祁轩，你说乾元真人创造这个世界，是为了什么？为了筛选真正舍身忘已，愿意救世的人？可这些古敖族的人呢？他们并不是工具，他们是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啊。为了所谓的“继承之人”，他们却要在这血腥与无尽的灾难中受苦……”

“看着身边心爱之人，一个个死去。却连自己为什么会承受这些，都不知道……十二金仙，看似悲悯众生，救人于危难之中，可也正是他们，制造了这一起起灾祸。他们究竟是慈悲，还是冷血无情？”m.33qxs.m

林雪沫与古敖族人们相处的时间越久，越是与他们共情。若是真正站在他们的角度，得知他们的存在，可能只是别人进阶的踏脚石。他们所有承受的苦难，绝望，死亡，都没有意义。

那他们又算什么？他们生存在这个世界的意义，又是什么？

林雪沫想来想去，都觉得这样的人生，没有意义。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理由，来决定别人的未来。哪怕是创造出他们的“神明”，也不行。

林雪沫仿佛终于想通，眼神也坚定起来。

“你想怎么做？”

夜祁轩没有劝说她，更没有说一些大道理。在他这，无论她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他都会无条件与她站在一起。

哪怕是错的，甚至是有违天道，他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