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道:“安然郡主这口才不去当说书先生真是可惜了。”
安然郡主的脸顿时变得像是彩虹似的,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贱人居然将本郡主比作那等低贱之人,你……”
秦悦却没将她的话听完,开口道:“安然郡主张嘴闭嘴都是低贱之人,可据我所知,始皇在建立盛国之前,也是位勤勤恳恳的庄稼人,难道,在你眼中,始皇也是如你口中之人一般吗?”
这话不只是安然郡主慌了神,就连安公公等人也是吓得抖了腿。
“你胡说,我没有那个意思。”
安然郡主急着解释,连总是挂在嘴边的本郡主都换成了我。
秦悦冷笑一声,“没有最好,毕竟,皇上可是最不喜欢那些不仁不义不孝之人。”
安然郡主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唐甜甜见秦悦只用了三言两语就将危机化解了,也是不甘地攥紧了拳头。
尤其是刘千福推的那几个大箱子,她隐隐有种感觉,里面装的东西会对她很不利。
所以,她才会在远远地看见时,故意让车夫加快速度与他撞在一起,好借机将箱子弄到手。
可惜,还是差了一步,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一场。
甚至,等安然郡主想起这件事是她引的头,说不定又会施暴在她身上。
秦悦却是在这时举着皇上手谕道:“这是皇上亲笔手谕,命他将烟花送往宫中,而你却将人打伤,你这便是公然抗旨。”
被她手指的车夫吓得瘫在地上,连声求饶。
秦悦却并不打算放过他,“你们将他拖去过重重抽上十大鞭子,此事就算揭过,否则,我这就去禀明皇……”
“不要,打,十鞭子不够二十鞭子也行。”
车夫立马开口阻止,就仿佛被打鞭子反而是更开心的事。
安然郡主见此只能咬牙受着,虽然打人的是车夫,却也是她的人,手下犯错,她这个主子也会被牵连。
守卫拿起地上的鞭子重重地抽到车夫身上,车夫疼得满地打滚,却不敢发出一声。
刘千福看着这一幕,心里犹如春天般温暖,就连后背的鞭伤都不那么疼了。
安公公见此也是感动得眼眶有些湿润,这便是他忍着伤还要过来帮秦悦的缘故。
他在这个皇宫待了一辈子,从没有人像秦悦这般愿意舍身救他的人。
当初,如果不是她冒险在十三皇子手中救下他,他早就成了一把黄土了。
就连苏贵妃这个主子,要是其他妃嫔对他责难,她也不会冒险救他。
气已经出了,秦悦便不再多留,领着刘千福进了宫门。
按理应该趁着这个时候让他离开的,可他身上有伤,如果就这么回去不好好处理说不定会更严重。
刘千福每走一步,后背的衣服就会摩擦到伤口,这无疑是伤上加伤。
可他愣是一声没吭,强忍着疼推着板车继续走着。
秦悦心疼不已,但是这个地方也没办法为他治疗,只能上前帮忙推车。
安公公也一步一瘸地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