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受了凉,泡了个热水澡早早便睡了,睡的迷迷糊糊中,突然听见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压抑的闷哼声。
骤然睁开双眼,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什么东西就重重的砸在了她的身上。
她连忙抽出银针就要朝身上的东西扎去,就听见耳边传来极力克制的声音。
“是我。”
秦悦手下一顿,不确定的道:“花不惜?”
身上的人却没再回应。
秦悦不能确定他到底怎么了,只能使劲推了推他。
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秦悦无法,试图通过翻身将他弄下去。
可他太重了,别说弄下去了,就连呼吸都被压的有些困难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将人弄醒,让他自己下去。
屋里太黑了,她只能靠着感觉从肩膀一点点向手臂摸索着,才能准确的摸上脉搏。
可当她接触到花不惜的肌肤时,吓了一跳。
本该平滑的肌肤此刻却是凹凸不平,甚至蠕动。
秦悦连忙的收回手,脑海中浮现一段画面。
之前在皇宫中,花不惜曾经就有过这种情况,当时要不是她及时出手,他可能已经爆体而亡了。
可这才过去多久,这种情况怎么又出现了呢?
还是说每隔多长时间就会出现?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以前是怎么解决的?
上次因为萧楚的出现,没时间问花不惜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次,一定要弄清楚。
否则要是哪一次治疗的不及时,说不定就有生命危险了。
忍着手下蠕动引起的恶寒,秦悦将费力的将银针刺进几大穴道,针尾抖动,蠕动渐渐消失,凹凸不平的肌肤也慢慢恢复如初,收回银针,可趴在上面的人却始终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秦悦忍不住皱眉,小声嘀咕道:“不应该啊,怎么还没醒?”
把上她的脉搏,脉象略快,却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人为什么没动静呢?
难道,还有什么隐晦的伤?
突然,她脸色微变。
随后状似无意的叹了口气,低声道:“按道理说,刚刚拔掉银针的时候,你就应该行了,可你依旧丝毫反应都没有,我只能再为你检查有没有别的伤了,我可不是占你便宜啊,你醒后可别怪我。”
说完,手朝着他的后背先摸索去,就在即将要摸上时,却突然顿住了。
皱眉感觉着脖颈上明显加重了几分的呼吸,她当即黑了脸。
没好气的道:“花不惜,你还想装死到什么时候,是不是想再挨几针?”
要不是她比较敏感,感受到喷洒到脖子上的呼吸有了微乎其微的变化,她还真的被蒙在鼓里呢。
越想越生气,她好心救他,他不感激就算了,还在她身上装死,不知道自己多少斤吗,都快把他压瘪了。
花不惜听着秦悦气愤的声音,有些失落,他其实一直都是清醒的。
甚至为了能与她近距离接触,他忍着剧痛愣是将自己扮成了昏死了过去的模样。
没想到最后还是在蛊虫被压制的那瞬间,露出了破绽。
花不惜在自从知道了自己的真正心意后,简直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