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书院。

一片雪中，两道人影静静矗立。

一朴素白衣......

一血纹儒衣......

白衣负手而立，风雪带起他的衣摆，飘然若仙，好似与雪浑然天成！

儒衣腰佩玉箫，翩翩而立，花白的雪融于发，显于身而坠于银絮。

远远看去，那一袭鲜血红纹的儒衣在这片茫茫的白色之间是那么地格格不入......

那身后的脚印，只存世片刻便立即被风雪抹去。

两人宛若两尊雕像一般屹立不动......

“你要进神域，我不拦你......”院长看着面前执拗地站着的人影，深深地喟叹。

“不过......你别听它名叫神域，多威风霸气，实则这神域......真不是什么好地方。”院长接着道，眼中露出追忆的神色。

顾祈安转过头看着院长，问道：“这神域究竟是什么地方？”

院长摇了摇头，看向天边大雪，缓缓说道：“神域极为奇特，虽然我们这方天地能进入其中，可神域却不在这方天地之内。”

“是一处洞天福地么？”顾祈安猜测道。

院长还是摇头，看着顾祈安问道：“你可曾听闻过九天十地？”

顾祈安摇头。

院长又问：“你真要去神域，寻那彼岸花？”

顾祈安点头。

院长叹息一声，缓缓说道：

“原本以你的修为，是不应该和你说这些的，可你执意要进神域，那我......也只能告诉你个大概，让你不至于在神域当中一头雾水。”

顾祈安点头，对着院长躬身行了一礼。

他知道，院长不说肯定有他的理由，而如今院长愿意说了，那肯定是因为自己。

“这片世界很大很大，传说中，这片天地大到......由九天十地构成。而我们所在的世间......不过是这沧海一粟。”

说着，院长眺望远处，在顾祈安看不见的地方，有几座破烂庙宇。

“你在‘九天十地’这四字中有发现什么问题吗？”他回过头，看着顾祈安问道。

顾祈安低头沉思......

九天十地......

九天......十地......

他突然猛地抬头，看向院长，语气凛然：

“有一地......没有天！”

院长点头：“那没有天的一地，便是神域！”

“为何神域没有天？”顾祈安目光呆滞，喃喃问道。

他不敢想，若是一个世界没有天，那会是怎样？

人都在地里行走吗？

院长摇摇头道：“也许这神域在天地初开之时就没有天，也许是因为一些别的什么......谁知道呢？”

“那除了我们这方天地和神域，其他的八方天地呢？是什么样子？”顾祈安又问。

院长摇头叹息道：“我们这方天地与外界并不相通，对外界的一切仿佛都成为了禁忌，所有能记录下外界的方法全都没用，无人可知......”

“那为何说神域之内皆凡俗，儒修却被排除在外？难道神域中除了儒修其他人都会被压制修为吗？”顾祈安想起那日皇宫中，院长和那圣宗圣女之间的对话。

那时圣宗圣女曾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