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们已经结盟了,你在这里和他磨磨蹭蹭干什么?”
突然的声音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楚樾扭头,“我们只是在讨论剧情。”
“这才第一天,剧情有什么好讨论的?”沈玉璧抬着下巴,斜眼看人的表情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冷然,“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跟上。”
说着头也不回,直接往通向3楼的楼梯上去。
楚樾一脸晦气,三两步追上他,“我不喜欢你的态度,既然我们是盟友关系,那就平等相处,我不是你的手下。”
“我走在你前面就是不平等了?那这次你先上。”
楚樾:“……我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的声音愈来愈远,男人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抬手推了推眼镜,突然笑了一下,明显没有相信他们不认识这种鬼话。
这几个楼层之间都差不多,两个人快速看了一遍,把楼梯位置和大概的布局摸清楚就站到了五楼。
三楼的五个人,今天晚上要在六楼守着,所谓的六楼就是他们头顶的的树枝。
离得近了,更能看出来这树枝的粗壮,否则也承受不住那一人高的夜莺。
顺着五楼的楼梯,两人缓缓走上去。
上去之后忍不住为今天晚上要在这里守着的五个人默哀。
比在下面看还要震撼,最中间的树枝相当粗壮,甚至比他们上来的楼梯还要宽,可以容许两个人并肩走在上面。
但树枝到底是树枝,并不是平坦的,而是弧形,上面缠绕着细小的树枝并且没有扶手,脚下一滑或者被绊到,不小心掉下去,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在看清这些的同时,他们也看清了树枝上的情景。
或粗或细的树枝,硬生生从树干内部生长出来,交错缠绕在一起,难解难分。
就在这些树枝的最中央,有一个和双人床差不多大小的鸟巢。
他看见了刚才的那只夜莺,她就窝在鸟巢里,好像正在孵化鸟蛋。
楚樾尝试了一下,只走了几步就又退回来,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登上这“独木桥”必须得有强大的心理。
沈玉璧尝试都没尝试,看了几眼就扭头往回走了。
既然看清楚了这里的格局,其他的暂时不用管。
今天晚上要守着门,或许是个通宵,只能趁着下午时间多睡一会儿,养精蓄锐才是硬道理。
楚樾跟在沈玉璧身后,下楼的时候,不知为何扭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心中顿时一个咯噔。
那只夜莺此时抬起了头,正在看着他们。
黑漆漆的眼睛如同铜铃,本来应该充满灵动的眼神此时里面平静无波。
那种眼神有些渗人,楚樾只看了两眼就想收回视线,然而在那之前,那只夜莺动了。
她其中一只眼睛开始咕噜噜转动,本来黑色的眼睛猛然变得一片血红。
楚樾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钉在原地,眼看着那只夜莺的眼眶爆裂,血红的眼珠脱框而出,然后被她的爪子死死按住,又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