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曼曼这边的人虽已不敢再做逃兵,但他们亦没了刚开始的那份激情。
曲尽河见敌军气势已弱,向来深沉严肃的眼弯了弯,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他最开始也没指望真能凭借几句话让敌军倒戈,搅乱敌方军心已是他所求。
虞曼曼见她的东皇钟竟被那邪物挡了下来,又惊又气。
江不晚甩开黑龙的纠缠,提剑刺向虞曼曼的胸口,“和我对战,可不能分心哦。”
待虞曼曼听见江不晚的声音,回过神时,江不晚的剑已经刺在她的胸口。
“叮—”
剑身弯成一道曲线,锋利的剑尖却被某种坚硬的物质所阻碍,并未伤到虞曼曼半分。
虞曼曼挥鞭打开江不晚的剑,还不忘出言讥讽,“我就算分心站在这儿让你打,你也伤不了我半分。”
虞曼曼的鞭又准又狠,最让人忌惮的还不是他的鞭法,而是鞭子本身。
“如风!不好了!出大事了,你快上山一趟!”
“暮晚神尊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难道忘了你上一次是如何被我打成重伤吗?”
哪怕是在梦中也是想着该如何对付虞曼曼,如何能躲过她的东皇钟和打神鞭。
被江不晚所伤的黑龙恢复元气,发出一声愤怒的龙吟朝她攻来。
江不晚明白了,原来黑龙是被虞曼曼所赶。
哪怕过去千万年,在天灵城仍留有此战的痕迹,被灵气炸得四分五裂的大山,忽然凹陷的地面以及坍塌的城墙,都能看出此战的激烈。
可若落入下界,那可是一场比干旱,洪涝还要恐怖千百倍的大灾难。
虽然这点伤对虞曼曼来说不算什么,但虞曼曼却将它视为一个耻辱。
她们二人的战斗对她们二人来言,仿佛过了很久,但在外人看来,其实是在一刹那之间发生。
剑身被压得很弯,仿佛随时都会折断,江不晚没有放弃,继续施力。
她并没有对黑龙做什么啊,它怎么自己退了?
难道是被她伤了一次,怂了。
或许。。
若有什么不长眼或是别有二心之人,便会被他好一番戏弄,直至他尽性方肯放过人家。
原本繁茂的天灵城被打七零八碎,屹立千年的建筑物轰然倒塌,而维持上界屏障的结界也被江不晚和虞曼曼对战时残留的神力打穿。
久而久之,青云宗门口的古怪也传了出去,再无宵小之辈敢冒犯。
可她!
“宗主,到底出什么事?”
“出什么事了?”他吊儿郎当的醉态彻底清醒,清明澄澈的眼神中哪有半分醉意?
这一场战争打得飞沙走石,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林宗主指着大殿之中的巨大环形物体,说,“如风啊,九州的灭世浩劫要来了!”
她区区一位刚晋神阶之位的新神,怎配伤她?
她自认实力不俗,哪怕杨厉是以战成神,在她眼中也不过是位可以随手捏死但有用的帮手罢了。
虞曼曼低头,左腹的位置渗出血迹。
别看这些东西在浮云界不值一提,不过是几块小石子。
“谁输谁退,如何?”
江不晚用手指擦拭剑尖的血,笑道,“若是一直看以前,可是没有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