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一脸懵懂,像一只单纯的小白兔,直白地问道,“为啥呀,不就说一会吗?”
张乡长攥起拳头,放在嘴边轻咳几声。
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行了,时间不早了,正事要紧,咱们快去吧。”
昨天太晚了,良袖没有把花瓶带回去。
领着他们先去了烧窑的窝棚里,周大爷正在指挥小伙子们干活。
板着脸,工作起来一丝不苟,和平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看得出来,小伙子们也很敬重他,一直是“师傅长,师傅短”。
一看见良袖他们,周大爷的脸刷一下就变了。
脸上带着笑意,声音也温柔了许多,“良袖,你咋来了。”
这变脸的速度,都把旁边的小伙子看傻了。
良袖倒不是很意外,向他介绍道,“这是张乡长和方瑜,他们想来看下瓷器,您方便吗?”
“乡长,居然是乡长,”旁边的小伙子瞪大了双眼,结结巴巴。
周大爷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早就看淡了。
疏离而不失礼貌地问候,“你好,张乡长,我是老周。”
张乡长整个人谦虚且低调,伸出手,“周大爷,今天来打扰您了。您叫我小张就行,把我当晚辈就行。”
见他没耍官架子,周大爷内心好感倍升。
语气也亲近了几分,“昨晚上,良袖都和我说。张乡长,您不用这么客气。”
转过头去,对着徒弟吩咐了一嘴,就带他们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