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媞祯向来亲力亲为,如今却不愿过来,甚至在临行前千叮万嘱告诉他不要提她的名字……竟是原来如此。
只怕她本人到场,会彻底激化矛盾罢。
温钰趴了一夜,思考到底怎样做才能化干戈为玉帛呢。或是有什么核心的东西才能触动这四位跟他下山呢。
虽然有些不愿意提,他痛恨他的父亲,却被他治国之才所折服。真不知道,当初高祖皇帝是怎么叫颖山四皓下山归顺的呢。
总是按昨日的接触来说,张茂容如人所言的好说话,崔光是个问题,夏黄公和何秉烛暂不知性情。
真难琢磨呢。
清晨睁开眼睛,戴将师走得不知所踪,他则躺在榻上,双手放在身侧,成了一个规规矩矩的姿势。
心头有股荒谬又悚然,感觉头顶有风来袭,闪身一躲,一把剑重重的砍在了枕头上,真真是一刀两断。
那下手的正是何秉烛。他抱着手,赞叹道:“不错不错,反应还算快。”
温钰没料到何秉烛会在此出现,更没料到他一露面就如此试探。
“您这是何意?”
何秉烛说:“府中寅时作戌时息,你已经迟了一个小时了,昨日张茂容夜观天象,方才已经去闭关了,怕是得十年半个月才能出来。”
温钰一听,倒吸口凉气,“什么?”
如今危急存亡,根本等不得人,十年半个月这还了得!
说罢就要出去问个清楚。
何秉烛见他当真的,忙把剑插回鞘里,阻止道:“五六日而已,五六日而已。开个玩笑,你这年轻人,一点辩思都没有,好生无趣!形势再棘手,没有耐心也会输得很惨的!”
“可……”
“什么可不可的,上山问事者,需以八字占卜的凶吉,再做定论,这是规矩,当年你父皇也得遵守,有什么好着急的。”
“再说,那个丫头激灵得很,天塌下来有她顶着,你怕什么,还不如担心担心八字占卜的结果,或者想想怎么对付我们几个臭老头。”
“不过看你眼下乌青,该想一宿了吧,想出来什么没?要不让我给你参谋参谋。别担心,我可不会像那个老山羊头那么坏!”
他活像一个老小孩跟温钰勾肩搭背,“来来来,我就喜欢新鲜的事物,跟我唠唠现在外面都怎样了。”
人一开了话就像给大坝开了阀门一样,滔滔不绝。何秉烛完完全全把他当成一个倾诉口,什么都要问,当今的人穿什么,玩什么,用什么,吃什么,美女是胖美人多还是瘦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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