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罗摩的合作相当深入,所以他的问询并不需要多么委婉。
如同过去时代的提瓦特人一样。
有人相信也有人不信,罗摩自己从未想过成为阿赫玛尔,他只是想要魔神的力量而已,具体是哪一位魔神的力量,这倒无关紧要了。
他走在这条路上,并且毫无迟疑,也不受道德的约束。
而最后的目标,如果一个魔神的因素是可以完全复刻的,那么多个魔神的力量是否也存在着融合乃至进化的可能呢?
这一点倒不是蒙德人软弱,反正七国野外哪一个国家都有愚人众的身影,算是习惯了吧。
“黑火案?”阿贝多若有所思,“我听说过,但并没有造成什么麻烦。”
“总要从简单的地方开始尝试的,我想要让自己获得魔神力量,但我不能上来就挑战魔神吧?”
而罗摩要做的是在先天确定的基础上,利用炼金术和科技去挑战生命的阶级。
颁布了眼狩令和锁国令的雷电影,从后续的结果来看,祂的理念连同祂的智慧都有不小的问题,但这位的薙刀足够锋利。
现在大家都知道骑士团很弱,所以这边的盗匪就自然而然地多起来了。
有些人的努力是为了给后来人留下遗产,总有一些工作是不可能在一个时代内完全地完成的。
阿贝多沉默了片刻,“你说这话的时候和西风大教堂的修女有点像。”
罗摩喟然叹息了一声。
草之神在梦境领域的权能完全可以帮助罗摩将记忆转化成实质性的利益,而恰巧,纳西妲并不会拒绝。
只要理论上可行,不管你是魔神的遗留还是骗骗花这样的弱小魔物,都可以是扔上试验台上。
提取了魔物的要素,制作出让人类复刻魔物能力的炼金药剂,这些药剂会带来力量,但也会让实验者承受一点点的麻烦。
他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实验体。
柯莱要在数年之后,在须弥的巡林员日常之中冒雨搜救一个小女孩时获得了神之眼。
适格率其实并不用很高,罗摩也没想过百分之百的成功,他现在除了积攒经验,主要的理由也是认为没必要整个百分之一的概率天天搁着赌命。
阿赫玛尔······他和很多人说过,他想要成为沙海的赤王。
这份工作多少有一点复杂,但罗摩有经验,阿贝多纯实力硬抗,进展并不算慢。
罗摩解释道:“就好像如果我告诉您火骗骗花的下一步发展方向就是爆炎树,风史莱姆的下一步发展方向是无相之风,您会怎么想?”
阿贝多瞥了一眼面前的实验体。
而在更早时期的她是一个从未接受过正规训练,也没有特殊力量的小小少女,这种身份能够在蒙德点杀愚人众的正规部队,只能说不愧是氪命的能力,越用离死亡越近,确实公平。
罗摩低声笑道:“姑且算是因祸得福。”
“但这一个千年,恐怕祂们也无能为力了。”
而提瓦特人的问题在于,他们生活在一个个体力量可以完全性的压倒群体的世界,这就让集群和智慧这两个重要因素同时作废了。
“我在须弥还有一个很不错的小家伙。”罗摩随口说道,“她叫柯莱,年幼时期接受过愚人众的炼金实验,被灌输了魔神残渣的力量。”
毕竟这可是魔神。
盗匪和愚人众多了,实验素材自然也就多了——尽管骑士团大概是不会觉得这也算是优点的。
让有水元素神之眼的人去尝试着继承火元素魔神,乃至是火骗骗花的要素,其实都是很危险的。
当然,推进的过程之中肯定会遇到不小的麻烦,但大方向上可行所带来的收益,足以让任何人无视其中的风险和困境。
罗摩并不介怀阿贝多的说法。
在提瓦特的世界观之中,记忆确实是能够带来力量的。
这太过于自信了。
可能会有人死,但以罗摩的地位来说,如果是一个好结局他还会死,那一定是他自己中途去作死了。
“以一个普通人类的身份和未成年少女的身体状态,这份力量相当难能可贵了。”
“你看,你都这么想,我当然不可能这么做了。”
“它的生命体征已经开始有了朝着骗骗花进化的趋势,但同时也获得了驱使元素力的能力。”
他们的实验目前还停留在较为简单的魔物身上。
阿贝多对于人体实验的态度突出一个无所谓。
他是莱茵多特本人的杰作,按照剧情里的描述,可能适合杜林同一个等级的造物。
罗摩倒也不是接受不了躺平的结局,大多数的英雄史诗其实都是好结局。
但罗摩确实是有一些把握的,并不是画大饼的那种把握。
即使是空取胜的那一仗,实际上也是祂自己投子认负了,倘若祂继续固执下去,空哥的胜算显然就不大。
罗摩初步的想法是提取更优秀的要素,中间的目标是尝试着复刻某一位魔神的力量。
“你的计划还真是······简单过头了。”
太直白了。
“想要杀人就直说,没必要用实验作为借口。”
基本上也可以算作天生强大的这一类。
无所谓有没有外界压力,既然有这个机会,罗摩自己就不会放弃。
而罗摩的话语不想是这回事。
但在黑火案之中,确实有很多愚人众的人员被一个陌生人给杀死了。
虽然说把骗骗花这种等级的魔物和阿赫玛尔这种魔神放在一起对比实在是有点看清阿赫玛尔了,但实验就是这样的东西。
阿贝多对柯莱很感兴趣。
提前接触到后期实验的成果,这意味着可以提前得到一个参照,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和她同时期接受实验的须弥人应该有不少,但活下来的人就不多了。”
“某种程度上,盗匪和普通人其实是一样的。”阿贝多突然说道。
人体实验挑战的是人类本身,尝试过一次之后,就会难以控制地产生对普通人的蔑视。
如同大家已经是两种生命了一样。
“是吗?”罗摩想了想,“那还真是挺可悲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