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154-可堪一试

罗摩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请讲吧，迪卢克先生。如果是合作，当然应该让合作伙伴放下心来。”

“我曾经从琴的手中得到过你初期提供的炼金药剂。”迪卢克直入正题，“那个时期你的作品，和你在蒙德的作品，似乎是两种走向。”

“这个倒是不难解释。”罗摩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早期也并不是完全就否认了人类的基础数值。”

“像是莱艮芬德、古恩希尔德之类的大贵族，应该也是有专门的秘药之类的东西来打磨自己的身体的吧？”

罗摩早期的研究实际上是一种单纯的强化。

“确实是有的。”凯亚面上带着回忆之色，“罗摩先生如此坦诚，我们也不能够遮遮掩掩了。”

罗摩说出来的可是草之神的经历，他说的是草之神的耻辱经历，同样的事情如果放在蒙德，蒙德人都应该直接跪在地上······啊，好像也没啥。

骑士团的高层都知道温迪在教堂门口被愚人众的执行官给车翻了，他们倒也没有因为神明受辱觉得有多少耻辱。

虽然有动手的想法，但这件事和温迪无关，就算不是问题，换成那个普通人，骑士团还是会生气。

没办法生气，也没办法感受什么屈辱。

迪卢克犹豫了片刻之后，看向了手提箱里的红蓝两种药剂。

迪卢克微微颔首，“罗摩先生的想法，我们已经完全了解了。”

迪卢克打开了注射剂，然后果决地插在了自己的小臂上。

罗摩早期的研究，实际上也属于这个范围。

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然后就会想办法寻求变化。

但这里又没有别人，说一下也没有什么问题。

凯亚笑容越发玩味。

非议神明其实不会招来什么麻烦，通常神明哪怕知道了，祂们也会当作不知道。

有，当然是有的。

换句话说，罗摩把研究的理念、研究的资料全部都和盘托出。

不凑巧的是，这些高配置她一个也接触不到，所以她只能保持这种水平直到故事的结束。

“我从他的手中得到了有关愚人众的一部分研究资料。”

罗摩看向了迪卢克，话语意味深长：“包括邪眼的部分研究，也包括···数年之前，在蒙德制造了黑火案的小女孩身上的人体实验的资料。”

人的身体资质是诞生之前就已经决定的，如同矿石和其他材料决定了这把刀剑的上限。

迪卢克的天赋很好，但申鹤、达达利亚，甚至九条裟罗这样的半妖，他们的天赋也丝毫不差。

这是件好事情。

野外的丘丘萨满，丘丘王，它们都能够掌握相当程度的元素力。

好像并不仅仅是合作伙伴了。

迪卢克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而工匠后天的捶打和淬炼，决定了刀剑实际上的效果。

罗摩和达达利亚的合作之中，他确实在很多时候卖掉了愚人众。

“而后来因为某件事情，我和迪卢克产生了分歧，最后也就离开了莱艮芬德家族。”凯亚笑眯眯地说道，“这些过去的经历就不好在您面前卖惨了，但我确实是享受过莱艮芬德的家族秘药。”

这种研究唯一的问题就是，让人去融合非人，通常的结果都是死。

这要不是有人来了，凯亚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一旁的凯亚还没来得及拦住，迪卢克已经完成了信任上的交换。

大家回过头思考了一下，一致认定了他之所以被车翻，一定是他自己再演。

因为迪卢克和凯亚，甚至是琴，他们都渴望力量。

“做不到。”迪卢克很干脆地承认了，“你提到这种问题，我姑且将自己放在天才的位置上。”

尽管并不是带回须弥，但变成另一片试验场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这就是人设的重要性了。

这位骑兵队长不动声色地站起身，走向柜台去拿了一瓶珍藏的美酒，顺便挡在了罗摩的身后，以确保他不可能突然脱身离去。

武器的作用是杀人，它也许会因为主人家的尊容身份而得到附加价值，但这点附加价值并不会影响它的本职工作。

“这些药剂有什么具体的区分吗。”

可实际上呢？实际上她看到了龙灾的起始，看到了温迪被一个执行官干翻在了教堂门口。

他没有神之眼，但骑士团的其他人是有的。

犯不着把名声弄到这种程度。

喝药、锻炼······这种秘药的作用一是强化人体，二是修复锻炼过程之中身体所受的损伤。

不愧是搞人体实验的，人类在罗摩的眼中就是一把已经被锻打出炉的刀剑。

严格来说，冰火骗骗花的力量都不算很强大。

“所以您看，如果纯粹地局限于【人类】这条道路上，我们的未来也许有，但并不够用。”

“你选择了什么样的矿石，打造刀剑的工匠手艺如何，决定了这把刀剑的实际价值。”

这话不会有任何问题。

黑火案时期的柯莱甚至还要比离开蒙德的迪卢克更加年轻。

琴再怎么尊敬温迪，也只能说是古恩希尔德和骑士团的教导。

“我并非是莱艮芬德家族的孩子，只是好运的得到了克利普斯大人的欣赏，然后成为了莱艮芬德的族人。”凯亚也开始暴雷。

抛开神之眼的力量，迪卢克就只能够依靠邪眼。

莱艮芬德和骑士团的教育，支撑着迪卢克的人生前半段。

“在离开之前，您有莱艮芬德的家传，得到了骑士团的培养，同时也得到了神之眼。”

“没有办法。”罗摩话语无奈，“凯亚先生既然知道黑火案，就应该知道柯莱当时的情况。”

“这还是拥有了神之眼，”罗摩意味深长地说道，“可大家都知道的，神之眼是神明的恩赐，如果神明不愿意给你这个机会呢？”

这是必要的诚信。

罗摩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容越发的温和：“但后来我在沙漠的时候遇到了我的合作伙伴，【公子】达达利亚。”

“这就是我早期的研究了，和伱们的家族秘药一样，制作出适用于人体的炼金药剂。”

客观天赋总归是需要承认的，如同艾伦德林、迪卢克、申鹤之类的天才永远是少数派。

“所以，您从中看到了更加简单直接的道路，于是放弃了早期的研究？”凯亚沉吟道，“这还真是······”

“这些秘药和您提供的炼金药剂几乎有相同的作用，但它们确实是不同的药剂，因而完美地规避了秘药上的抗药性。”

万万没有想到安柏把柯莱给瞬杀了，他还想要制造“英雄救美”的机会，但当时柯莱已经被安柏给拿下，根本不用他画蛇添足。

配置提不上去，用当前的配置继续努力修行，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迪卢克看了他一眼，面上少见地带上了笑容。

人体是同样的情况。

罗摩拿出来的诚意越多，迪卢克接受的教育就会要求他回报更多的诚信。

这坦诚的有些过分了。

“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却能够在蒙德内近乎屠杀一样的杀戮愚人众的部队。”

“这诚意也很大。”罗摩笑眯眯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们会找其他人来尝试，确认他们不会出问题之后，才会选择服用炼金药剂。”

“但在那个年龄，迪卢克先生有把握做到和柯莱一样的事情吗？”

服药之前，总要问一问医生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