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171-过分自来熟

一场争斗之中，罗摩只能选择胜利者。

有摩拉克斯的璃月，将会是这场争斗之中唯一的胜利者，罗摩也就只能够站在璃月这边。

但他和迪卢克同样不是朋友。

共同敌人并不意味着双方有共同利益，迪卢克的目的是摧毁愚人众的计划，他一无所求，从蒙德来到璃月的唯一目的就是干愚人众。

而罗摩不是。

他接受了钟离的委托，利益与钟离一致。

而钟离的欲求，是要用愚人众来考验七星和仙众。

钟离需要一场毕业考核，如果考核的成绩喜人，他就可以安心退休，让七星和仙众接班。

而如果考核的成绩一般，他就只能够重新站出来，继续戴上神明的王冠。

防患于未然的最好手段当然是直接车上去，见面开大，保证敌人在反应不过来之前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但他远道而来的目的就是阻止愚人众，人是会被自己的欲求所遮蔽眼睛的，罗摩上一次的生死危机就是因此而出现的。

【仙祖法蜕】······好像没有什么太多的情报了。

这段教训对迪卢克而言未免过于深刻了，以至于当他了解了璃月的现状之后，他立刻就回忆起了这段剧本。

“我们不是已经说了足够多的情报吗。”罗摩话语认真，“如果不是指望通过伱传递消息给七星，我们为什么要在大街上交谈？”

而魔龙乌萨也是他在温妮莎的战斗过程之中给了一个BUFF加持，可惜乌萨还是活了下来，在一千年后的未来继续逞凶······然后被迪卢克的老爹锤成了重伤，成了博士威胁蒙德的筹码之一。

她既解决不了旧贵族的联盟，也没有办法杀死魔龙乌萨。

迪卢克理解并且尊重，正如他现在也理解和尊重璃月的未来一样。

世外的仙人不会允许任何人用摩拉克斯的尸体去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仙祖法蜕】必须好好安置，然后走上一整套完整的送仙典仪的流程，确保摩拉克斯的遗骸可以以一种凡人和仙人都很满意的姿态落幕。

兵士看到密约面面相觑，当时的情况是贵族们推动奴隶制，他们服从贵族镇压奴隶来着，然后突然之间发现了一个惊喜——哇，我们要去异国他乡当奴隶了，这真的是太让人惊喜了！

而八门作为政务体系，理论上他们必须要有一个直属的上级——并非是体系之宗的从属，而是实际意义上的簇拥。

接下来的环境，就不是单纯的竞争了，他们需要一个合格的老大为自己的利益发声。

大家都有自己遵守的必要性，自然没有率先违背的理由。

就算真的闹到了蒙德的那种程度，倒霉的也是璃月人。

当权力不再受到监管，有了自己的想法之后，人治的走向有很多种，旧贵族时期的蒙德只是其中一种可能而已。

这话应该呵斥一下的，但又没有道理，毕竟人家也就是提了提自家的过去。

你得有一个老大，他会代表你们一个集体的利益发声，为你们和自己争夺利益。

这个过程之中，坦率地说温妮莎真不是必须的。

八门之内的很多人都不需要对七星负责，坚决一点的，他们完全可以只玩自己的，甚至可以给七星甩脸色。

完全的人治在提瓦特是没有很好的模板可循的，包括无神的国度坎瑞亚，最好的案例，其实就是迪卢克的说法——旧贵族时期的蒙德。

祂刚好还认真负责，你在祂手下嚎一嗓子，祂就真的会花费时间去清算对错。

普通人尊重道理和律法，因为这些东西是他们手中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尽管它未必如同规定的那么可靠。

任何人对仙祖法蜕感兴趣都是理所当然的，于璃月这是岩之神的遗骸，于七国这是魔神的完整遗骸。

眼下的璃月是最后一段有神明庇护的时代，接下来的时代里，虽然摩拉克斯仍旧活着，但在大众的眼中，神明已经死去了，璃月是一个无神的国家。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选择，选择所决定的未来，这也应该得到尊重。

因为璃月强大，所以愚人众不会闹出那些让七星不愉快的乱子。

直到温迪再一次苏醒，他才发现这些人给他整了个大活，刚好这个时期还有温妮莎这样为了族群一忍再忍的天才。

在这种情况下，那个七星愿意浪费时间去和愚人众对线呢？

你又不知道愚人众为什么要仙祖法蜕，退一步讲，你管他想做什么，死守着仙祖法蜕就是了。

“我尊重他们的习俗。”迪卢克话语平静，“尽管这需要让出不少的主动权。”

这计划有些老套，但很符合璃月眼下的情况。

旁听了半天的情报官话语慵懒，“你们好像知道更多有用的情报，是从蒙德的龙灾之中得到的情报么？”

“等对方的先手，然后抓住对方行动的证据。”

没有太大的利益争夺，七星想要的当然是抓住把柄，然后威胁愚人众和至冬国在某些谈判之中让步。

罗摩知道答案，“但这里是璃月，璃月人对于【仙祖法蜕】的尊敬，不允许它成为任何人手中的工具。”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至少在摩拉克斯活着的时候，愚人众远没有这么活跃。

“七星很忙碌的。”罗摩的话语意味深长，“他们需要甄选合适的依附者，但好的下属也很难得，大家都看上了这些关键位置的关键先生，所以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够好好对比一下手腕了。”

抛开对岩之神的尊重，夜兰自己也对祂老人家留下的遗骸很感兴趣。

他深有体会，自然也明白这种情况下的心理反应。

因为有神。

因为他们有神。

在这样的神明手下玩弄不合适的手段，那可真的就是撞死在南墙上了。

在璃月的七星八门体系之中，七星姑且不提，毕竟他们的权位最高。

就是这般正常的情况，在提瓦特大陆却不尽相同。

相比较凡人，仙众对于岩之神的尊崇更加纯粹。

“啊，愚人众的名声虽然糟糕，但之前的璃月毕竟相当强盛，只是在野外的些许龌龊，远不足以让七星真的生气。”

只是因为怀疑就冲过去把北国银行给封锁掉，这件事情不能这么做。

“如果你把这些情报告诉我，说不定天权星大人会重新评估愚人众的威胁程度呢？”

公平需要多层次的博弈，它的出现本身就是一种特权。

瓦片和玉器两败俱伤，这买卖谁都不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