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主动认罪了,承认自己杀害富泽哲治?”
“是的!”财前岸本平淡的点了点头。
“你在案发现场说的是假的,你在不在场证明是假的!”工藤新一问道。
“是的!”
“为什么要对警视厅撒谎?”
财前岸本直截了当道:
“酒瓶的玻璃碎片上有我的指纹,时间来的匆忙,当时我没办法抹除,只好丢了玻璃碎片。”
“没想到酒瓶玻璃碎片被你们找到,验明上面的指纹,很容易就发现我。”
“所以我选择主动认罪!”
“很好的理由!”
工藤新一点了点头,问道:“那你原来是怎么杀害富泽哲治的?”
“我当时路过富泽哲治的泳池房间,听到铃木史郎先生和富泽哲治争吵后,一直没有离开!”
财前岸本平静道:
“等到铃木史郎先生和富泽哲治争吵后,铃木先生离开了富泽哲治的房间。
我就走进了富泽哲治房间,拿起他放在泳池旁的红酒瓶,趁着富泽哲治没有注意,砸破了他脑袋。”
“当时富泽哲治刚好站在泳池边缘,他被我砸晕了,陷入昏厥掉入水里溺死了。”
“红酒瓶爆裂了,我怕有人进来看见,仓促间就收拾泳池地面的玻璃碎片离开了。”
“接着我找了个地方把玻璃碎片给丢了,然后回到我的休息室。”
“你为什么想杀铃木史郎,动机是什么?”工藤新一问道。
“很简单,我想做富泽财团董事长的职位而已!”
财前岸本道:‘我已经在富泽财团干了三十多年,富泽财团不仅仅是富泽哲治的,还是我们很多合伙人股东的。’
“富泽哲治那家伙越老越霸道,任人唯亲不说,给他儿子职位,给我们公司造成了很大损失,而且多次产业投资失败,让富泽财团发展速度迟缓下来。”
“他已经没有成为富泽财团董事长的资格,选择退位让贤是最好的结果,可他仗着自己的股份多,非要赖着不走。”
“所以你就对他动了杀机?”
工藤新一脸一平静的询问。
“是的!”财前岸本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非要亲自动手,还选择酒会上?”
工藤新一道:“难道你看见富泽哲治和铃木史郎吵架,所以就想着杀害富泽哲治后,诬陷铃木史郎是凶手?”
“是的,这是我当时脑海里的想法!”
“虽然很大胆冒险,但是非常具有可行性!”
财前岸本道:“富泽哲治死后,我能轻而易举的上位董事长职位;”
“将富泽哲治的死亡诬陷给铃木史郎,一旦警视厅认定铃木史郎是凶手,必定会给铃木史郎造成巨大的麻烦。”
“哪怕警视厅出于各种理由不抓铃木史郎,我后面也会动用渔轮钳制铃木史郎!”
“到时候铃木财团深陷负面渔轮麻烦中,疲于应付,很难再抽出手对付富泽财团。
富泽财团的危机也会消失!”
工藤新一凝视着财前岸本,平静道:
“疯狂激进冒险,但是拥有巨大的利益,是一石二鸟的计划!”
“不过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你这套逻辑自洽,让人很难漏洞,可我压根不会相信!”
“我不懂你的意思!”财前岸本笑了笑道。
“你和铃木史郎达成了某种交易!”
工藤新一直勾勾盯着财前岸本,道:
“铃木史郎到底给你开出了什么筹码,让你牺牲自己去杀害富泽哲治?”
“以你的身份权势地位,缺什么?”
“什么能够打动你?”
“我没有和铃木史郎达成交易,他也没有给我开出价码!”
财前岸本道:“对于杀害富泽哲治的动机,就是因为我想上位富泽财团董事长职位而已,没有其他!”
“那你怎么解释铃木史郎的反常?”
“明明和富泽哲治谈崩吵架了,他居然不会离开酒会,还要待在酒会开场?”
“他在休息室为什么要割破自己的手掌?”
“那伤口是被玻璃划伤的,为什么会和酒瓶玻璃碎片如此的契合?”
“铃木史郎的疑点,我怎么清楚?”
财前岸本笑了笑道:“你们想知道的话,可以询问他本人!”
“其他我一概不知,另外我已经通知我律师到来了,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听到财前岸本这句话,工藤新一就知道不可能在财前岸本的嘴里获悉情报。
铃木史郎,四宫雁庵,财前岸本都是纵横商界的大人物,早已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想从他们口中得知信息,如果不是他们故意想透露的信息,比登天还难!
而且他们身份显赫,警视厅也不敢乱来。
“以上的问题,你即便是不说,我终究是能查出来的!”
工藤新一对着财前岸本道:“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调查你和铃木史郎的往来交易,亲属关系,以及历史交际,就很容易分析出来。”
财前岸本皱起眉头,可立即松开,道:“悉听尊便!”
他不告诉工藤新一信息,工藤新一也撬不开他嘴。
只不过他低估了工藤新一对案件真相的决心!
以工藤新一的推理能力,确实可以找出他和铃木史郎交易的筹码,以及分析出铃木史郎身上的疑点。
工藤新一再也没多待,立即走出财前岸本的办公室。
“白石原学长走了没,他在哪里?”工藤新一询问目暮警官道。
“应该在警视厅的法医实验室,你要去找白石原君?”
“是的,我和他都只是看透了案件部分的真相,都没有窥探出案件真相全局!”
工藤新一点头道:“不过白石原君和铃木家的关系匪浅,应该从铃木家得到了些我不知道的线索,他或许能够接到我的疑问。”
来到警视厅的法医实验室。
工藤新一果然看见了白石原的身影,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白石原学长,财前岸本认罪了,在法医给出指纹比对结果前。”
“意料之中的事情,指纹比对前认罪,以财前岸本的能量,起码能运作到主动自首的结果!”白石原轻笑了笑道。
工藤新一道:“我认为凶手除了财前岸本外,铃木史郎先生的嫌疑很大,只不过他没有亲自动手杀人而已。”
“你最好是少做出这样的断定,否则麻烦不会小,你父母都难保你!”
工藤新一嗤笑道:“白石原学长就开始维护铃木史郎了,以你们的关系,学长应该获取了我不知道的线索吧。”
“我们身份和立场不一样,我和铃木财团是利益同盟,维护不是很正常?”
白石原旁偏向于利己主义,丝毫不介意承认和铃木家的关系,道:
“我确实从铃木绫子口中得到了线索!”
“白石原学长能不能为我解惑?”
“我很好奇,铃木史郎先生究竟给财前岸本开出了什么加码,让他这样一位财富,地位,权势都不缺的大人物为他杀人?”
工藤新一凝视着白石原,问道:
“还有铃木史郎先生为什么要将嫌疑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故意用玻璃碎片划出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