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公安出身的警官推理水平不低,思维敏捷。
仅仅通过他口述的疑点和线索,就能准确做出自己合理的判断。
工藤新一摇了摇头道:‘妃英理阿姨性格很刚烈,完全不是接受胁迫的人!’
这种杀人犯法的事件,以她的品性,是绝对无法容忍的,哪怕是豁出去性命,她也会反抗,公布真相!
诸伏高明道:“是的,据我所知,妃英理律师是个善良正直的人,不像是会受到胁迫的样子!”
“那她为什么会对你隐瞒事实真相呢?”
“我原先的猜测是凶手并没有拿性命威胁妃英理阿姨,而是拿妃英理阿姨重视的东西威逼她,才能让妃英理阿姨乖乖听命!”
工藤新一道:“妃英理阿姨重视小兰比重视她生命还重要!”
诸伏高明道:“工藤新一君,你是指凶手拿妃英理女儿小兰的性命威逼妃英理就犯听命?”
“所以妃英理律师为了保护女儿小兰,才听从那名凶手的命令!”
“是的!”工藤新一点了点头道。
为了女儿的性命,妃英理律师确实很可能这样做!
诸伏高明道:‘但是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工藤新一君会怀疑白石原君?’
工藤新一道:“我询问小兰,从小兰的口中得知,她母亲妃英理阿姨曾经明令要她远离白石原学长!”
“什么——”诸伏高明脸色瞬间大变。
“妃英理律师要求自己女儿小兰离开白石原君?”
“昨晚那场战役后,我就对你和白石原君的关系网络调查过。”
“我没有记错的话,小兰和白石原君是同校学长学妹关系,而且白石原君的女友园子闺蜜就是小兰,换言之小兰和白石原就不可能不产生交际和联系!”
“可小兰和白石原学长关系很冷淡!”
工藤新一道:‘这都是来自于妃英理阿姨对小兰的严令要求!’
“确实很让人对白石原君起疑心!”
诸伏高明明白了工藤新一为什么会怀疑白石原了。
“白石原君如此优秀,很少不会让女生想要亲近。
可是妃英理律师却对自己女儿下达这样的命令要求,真是极为反常的表现!”
“既然工藤新一君怀疑起了白石原君,工藤新一君应该调查了白石原君吧?”
“我确实已经对白石原学长进行了深入了调查,并且询问了他关于富坚雄安死亡时的不在场证明!”
“哦,白石原君的回答是什么?”诸伏高明无比好奇。
“白石原学长没有不在场证明!”
“嘶——”
诸伏高明倒吸了口凉气,惊叹道:
“现在连我也不得不怀疑起白石原君在富坚雄安案件中的嫌疑了!”
“我可以想象到,工藤新一君追查到白石原君身上,肯定耗费了巨大心血和精力!”
“白石原君如果是富坚雄安案件的凶手的话,那么布下的局也会是相当精妙!”
“你们之间的博弈和决斗,真实精彩绝伦,让人叹为观止!”
诸伏高明对着工藤新一笑了笑道。
“其实我觉得富坚雄安案件没有那么简单.......诸伏高明警官知道现在对于富坚雄安案件的推测吗?”
工藤新一少有遇到能跟得上自己思维的聪明人。
诸伏高明的推理水平不低,让他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
“听工藤新一君你的意思,你对富坚雄安案件有了新的认知和推测?”
诸伏高明同样好奇工藤新一和白石原的案件博弈。
“是的,我原有认知是觉得白石原学长作为富坚雄安案件的凶手,以小兰的生命安全胁迫了妃英理阿姨!”
工藤新一道:“以至于妃英理阿姨不得不听命于白石原学长,对我隐瞒富坚雄安案件详细情况,不告诉我案件内幕事实!”
“后来我仔细观察过白石原学长和妃英理阿姨之间的相处!”
“我发现他们并不是胁迫关系。
妃英理阿姨对于白石原学长丝毫没有畏惧和反感的情绪。
她每每和白石原学长相处,妃英理阿姨都会表露轻松和喜悦,乃至于有些类似男女情侣之间的关系!”
“妃英理律师和白石原君之间竟然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诸伏高明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思索道:“那证明工藤新一君原先猜测胁迫关系是错误的!”
“是的,错了,大错特错!”
工藤新一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道:
“我认为妃英理阿姨和白石原学长之间的关系不是胁迫,而是共生合作关系!”
“因为他们是共生关系,哪一方出事对方都会出事!”
“所以妃英理阿姨和白石原学长相处会很融洽,互利互惠,互帮互助,乃至于最后妃英理阿姨对白石原学长产生依赖感,产生男女之间的情愫!”
“共生合作关系?”
诸伏高明皱起眉头,问道:“那工藤新一君你的意思是,妃英理律师是帮凶!”
“是的,妃英理阿姨很可能是帮凶!”
工藤新一点了点头道:“正是因为妃英理阿姨是帮凶,所以她不会检举白石原学长!”
“白石原学长帮她铲除了富坚雄安,合乎她的利益,所以她才会和白石原学长同一阵线,对我隐瞒真相!”
诸伏高明感觉富坚雄安案件另有隐情,好奇问道:
“如果妃英理律师是帮凶的话,那么妃英理律师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你亲口说过的,富坚雄安意图对妃英理律师不轨,可是这种行为正巧被她的女儿小兰成功阻止了.. .....”
“既然小兰成功阻止了不轨的行为,那妃英理律师为什么想要富坚雄安死呢?
她又为什么要成为白石原君的帮凶呢?”
“这里面说不通啊!”
诸伏高明按照逻辑进行推理,问道:
“妃英理律师身为律政女王,是一名成熟理智的女性,并且自身性格正义善良。
以妃英理律师的性格,不像是偏激的女性,很难会到要置富坚雄安于死地的地步!”
选择利益最大化,起诉富坚雄安,倒像是妃英理律师可能会做出的行为!
“是的,说不通!”
工藤新一认可诸伏高明的说法,点头道:
“我在病床上反复思考,也没有想出清楚其中妃英理阿姨为什么要成为白石原学长帮凶,替白石原学长隐瞒真相内幕的原因!”
“不过我觉得存在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诸伏高明立即问道。
“2号那天晚上,发生了一件我不知道的事情!”
工藤新一斩钉截铁道:“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导致妃英理阿姨思维的转变!”
“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她帮助白石原学长隐瞒案件真相内情,并且向我撒谎!”
诸伏高明问道:“这是什么事情,工藤新一君你不知道?”
“你打算怎么调查?”
“我打算询问小兰!”
工藤新一回答道:“小兰在2号那天晚上也在妃英理阿姨的公寓,并且亲身阻止了富坚雄安对妃英理阿姨的不轨行径,她很可能知道那件事情是什么!”
“并且小兰是不会隐瞒我的!”
“那我就不打扰了工藤新一君对富坚雄安案件的调查了!”
诸伏高明轻笑了笑,提出离开。
“你离开后,还要去找白石原学长?”工藤新一看着诸伏高明离去的身影问道。
“工藤新一君,还没有找到白石原君身为凶手的证据吧?”诸伏高明停下脚步问道。
“现在确实没找到,不过不代表着未来找不到,我一定会将白石原逮捕归案!”
诸伏高明轻轻一笑,道:
“既然没有找到白石原的犯罪证据,以及查到白石原君的犯罪动机,那么富坚雄安案件的凶手说是白石原君,那还为时过早!”
“工藤新一君可以调查白石原君是否是案件凶手,这与我告诉白石原君关于黑衣组织的情报并不冲突!”
“昨晚黑衣组织的袭杀,你们能够活下来全部依靠白石原君!”
“可以说白石原君是最有权利知道黑衣组织情报的人!”
说完诸伏高明拉开门离去。
工藤新一没有挽留。
诸伏高明不阻扰他查案,那一切都可以。
“小兰,你进来吧!”
诸伏高明走后,工藤新一立即将小兰叫进房间。
他要弄清楚2号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必须询问小兰。
小兰是案件的当事人,她可能知道一些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得事情。
“怎么了,新一!”
小兰看着工藤新一从病床上下来了,问道:“你恢复了好了吗?”
“已经恢复了,我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
工藤新一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直接问道:“能不能重新将2号那天晚上你看到的一切,告诉我?”
“你还在怀疑富坚雄安的案件?”
小兰心中有些不舒服,问道:“你怀疑我妈妈是杀害富坚雄安的凶手?”
“不,凶手不可能是妃英理阿姨!”
工藤新一真诚道:“小兰,我不想欺骗你,我确实是有段时间怀疑过妃英理阿姨!”
“但是现在没有,富坚雄安死亡时间是在4号的下午,妃英理阿姨和你都在银座购物,妃英理阿姨怎么可能是凶手呢?”
“妃英理阿姨拥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不可能是凶手的!”
“小兰,请你相信我,这一次我没有怀疑妃英理阿姨!”
“真的吗?”
小兰看得出工藤新一是发自内心的真诚,道:“新一,你从来没有骗过我的!”
“我从来没有骗你,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那好,我给你讲讲我在2号那晚上看到的情况!”
既然工藤新一没有怀疑母亲妃英理,小兰就安心了。
她没有询问工藤新一现在怀疑对象是谁。
她心中几乎本能的认为白石原不可能是凶手!
“2号那天晚上,我接到了我妈妈的电话!”
小兰柔声道:‘她告诉我她在酒会上喝醉了酒,有些难受,让我去她公寓照顾她!’
“听到妈妈难受后,我就立即赶往了妈妈的公寓!”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一赶到妈妈公寓的时候,一开门就发现了富坚雄安那个混蛋想要对我妈意图不轨!”
“那时候幸亏我赶到及时,及时阻止了富坚雄安的不轨行为!”
小兰看着工藤新一认真的脸色,好奇道:
‘新一,这些你都不是知道吗,我已经给你讲过很多遍了!’
“我知道!”工藤新一神色专注,思考起小兰的说辞,总是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小兰你发现富坚雄安的时候,确定他还没妃英理阿姨进行犯罪吗?”
工藤新一皱起眉头,问道:“你又是怎么阻止富坚雄安的呢?
你阻止富坚雄安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富坚雄安体表有什么伤口,或者状态有什么不对劲?”
“我打开门的时候,富坚雄安还没有对我妈进行犯罪!”
小兰忍不住对着工藤新一翻了个白眼 ,道:
“我妈可是精通合气道和柔道的,尽管喝醉了,也没有那么好对付!”
“当时富坚雄安想要对我妈进行不轨行为,可是被我妈死死阻止,两人缠斗在地板上!”
“我当时开门后,看见我妈被那个混蛋撕扯衣服,想要进行不轨行为,我怒不可遏,上前直接给了那混蛋一脚!”
小兰回忆起那一晚的场景,继续道:
“我一脚踢在富坚雄安那混蛋的后脑勺上面,把富坚雄安给踢昏迷了!”
“我当时看富坚雄安,他体表没有任何伤口,神色除了脸色醉酒有些红外,也没有什么异常!”
“小兰,你踢在哪里?”
工藤新一心中一凛,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兰一脚暴踢在富坚雄安的后脑勺上面,这是他从来没有询问得到的情报。
“我踢在富坚雄安那个混蛋的后脑勺上面呀!”
小兰敏锐的察觉到工藤新一脸色有些变化,问道:“新一,怎么了?”
“没,没,没什么!”
工藤新一咽了咽口水,压制着内心那种不好的预感,问道:“后来呢,发生了什么?”
“后来你都知道呀,我对你说过的!”
小兰想了想后,道:
我妈将我赶出了公寓,后来我还是有些担心我妈的安全。
毕竟富坚雄安那混蛋还和我妈在一起,我就待在公寓楼下,想着我妈如果还有需求的话,我就再冲上去。
可是我妈看破了我的心思,她猜测到我可能还躲在楼下,在窗户口发现了我身影后,就让我回去了。
“后面我就直接回家了,没有陪着我妈!”
小兰的一句句话萦绕在工藤新一的脑海,好像是雷电霹雳接连炸响。
以往他知道小兰阻止了富坚雄安的事情后续。
可是在他得知小兰一脚暴踢了富坚雄安后脑勺后,工藤新一就不敢再想下去。
小兰明明阻止了富坚雄安对妃英理阿姨的不轨行径。
那时候妃英理阿姨为什么要求小兰立即离开公寓?
她明明是醉酒的状态,需要人照顾,为什么这么着急赶小兰离开呢?
按照正常的逻辑思考,小兰阻止富坚雄安不轨的行径后,应该立即打报警电话的。
让警视厅来处理才是最合理的行为!
小兰当时可能不知道,但是作为律政女王的妃英理不可能不知道。
她为什么没有打报警电话,让警视厅来处理?
如果说顾忌着富坚雄安的权势和财富,这也说不通!
普通人还可能顾忌着富坚雄安的财富。
可是妃英理阿姨是什么人?
她性格刚烈,敢说敢做,连东经检察厅高官都畏惧她三分,会畏惧富坚雄安财富。
真要比起关系网来,妃英理阿姨拥有个人独立律所,作为律政女王的关系网,还可能比富坚雄安要强。
她怎么会怕富坚雄安?
妃英理在畏惧着什么?
她为什么要让小兰立即离开?
妃英理阿姨是不是发现了富坚雄安的状态不对劲?
那时候的富坚雄安到底是处于什么状态?
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工藤新一面色雪一样的白,不敢往下想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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