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河茫茫荡荡、奔腾汹涌,哪怕仅只是它的投影,也足以震慑一切难以逃脱因果的存在,即便是有孙宇和这个因果河主亲自陪同,另外四人仍是一副战战兢兢。
孙“只要你们不主动挑衅,有我这个河主在,因果河不会对你们施加因果之力的,不必过分紧张
王朝辉“妹夫,倘若我们处于因果河上,再无半点畏惧,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已经脱离了因果河的掌控?
“首先,我要告诉你们,当前你们看到的,只是因果河的投影,其本身由于太过强悍,根本就不可能进入诸世诸界之中,这样一说,你们还有摆脱祂的信心吗?再一个,一旦你们真的脱离了因果的掌控,你们的存在脉络将从因果河彻底消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复活你们的难度将会大大增加
王朝辉“枉我曾经自视甚高,如今才知道也不过一蜉蝣尔,可悲啊!
孙“大舅哥何必妄自菲薄,能成就大帝,于生灵而言,已经是极为罕见,若你是为自己不能摆脱掌控而叹,则也是替众存在叹矣
“妹夫何故如此劝慰?你岂也有被掌控?仅以你,必已得大自在,非我辈常俗之流!
“大舅哥,我忝为因果河主,得以轻易的去到诸世诸界之外,极目远眺,似我者并非唯我,胜我者,仅据我所知,也至少有只手之数,若无更高的掌控,诸世诸界岂不是已经乱套
“你的意思是你其实也不自由?
“无论是修行,还是同级别的科研,妄想寻得真自由,根本就不可能,这两条极容易超出凡俗之力的路径,莫说是尽头难寻,即便真到了尽头,也只是堪堪觉察到还有别的路要走罢了,就连我这个拥有先天知玄的因果河主,不也仍在被掌控的存在之列,苦苦寻觅掌控我的到底是谁?
“从这个角度来看,好像你我也没什么区别。
“大舅哥,你我没有区别的地方多了去了,岂止只有这一个角度,别的不说,外面人均叫我河主大人,我在这里不还是得叫你大舅哥嘛!
“哈哈哈哈!这倒也是!”
因果河“孙宇和,我找到了
孙“在哪儿?能不能直接取出来给我?
“我办不到
“什么情况?
“那个叫王二木的,我只找到了一个有关他的存在脉络,其余的存在脉络似乎被什么给抹消掉了,这种情况下,我上哪儿找他的存在脉络本体?
“有没有可能是被别的河或穴给强行关押了?
“我只能说可能性不大,其余的,我也没辙
“把那个存在脉络提出来给我
“你想干嘛?
“先把它给我!
因果河弹出一滴因果水滴,孙宇和伸手接住,而后亲自检查了一下,皱着眉头说“你负责给我供应因果之力,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需要多少?
“我没让你停,你就一直供应
“孙宇和,你是在教我怎么弑主吗?
“我没那么容易死
因果河“你…”
王妮妮抢话,“你忘记我昨天跟你说过的话了吗?
孙“妮妮,我当然没有忘,这只能算是尽力而为,还没到那个地步
“我不是聋子,更不是傻子,他说的我听的懂
“妮妮,因果河讲的太夸张了,事实没有那么严重,你本人就在这里,我哪敢当你的面对你胡说八道,相信我,没事的
“你别以为我只是说说,倘若你真的不在了,我说的出就做的到!
重重的点了点头,坚定的对因果河说“因果河,开始吧!
因果河控制着大量的因果河水,将孙宇和包裹其中,后者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虚化。
直到其几乎与因果河显露出一样的形态,因果河忽的变得很平静,孙宇和原本的位置,除了一个固定的虚影以外,再无其他。
王妮妮死死的盯着那个虚影,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仿若只要眨一下眼,这里就再也没有了孙宇和。
真实的孙宇和,与那滴被他护得好好的因果水滴一起,已经投入了因果河中。
说起来,这算是孙宇和第一次跳河,虽名为河,可纯由因果汇聚而成的河,当然不会致人窒息,自然也就与在普通的江河里游泳完全不同。
因果河里的河水,全部都是因果,只要孙宇和有意,随便‘蒸发’一些,其造成的影响将难以计量,其产生的后果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应该说,诸世诸界理当庆贺,能由孙宇和来做因果河的河主,假设由一个私心杂念甚多的存在来担任这个位置,诸世诸界怕是要加速毁灭。
游刃有余的避开了一个又一个因果的靠近,孙宇和跟着那滴因果水滴所传出来的感觉,向某个让他感觉奇怪的细微之处疾速靠进。
虽说是发生在他担任因果河主之前,可真有敢在因果河里动手脚的存在,让他知道了,他仍是产生了一种自己被别个欺辱的莫名情绪。
在他的一亩三分地,如入无人之境,还是对他的岳父出手,这要是不给对方点颜色瞧瞧,他还有什么脸继续当因果河主!
心里正盘算着要怎么整治对方,忽的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他凝神定睛一瞧,竟然是个足有丈许围圆的大窟窿,也不知有多少因果河水从这里流了出去。
如此明晃晃的偷盗行径,简直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孙宇和想也不想,哧溜一下钻进窟窿里,任由那股吸力拽着他,去往它的来源。
在一个明显已不是千灵大界的地方,到处都是一片祥和的景象,那里的秩序只认实力,什么样的存在都随处可见。
如果非要说出这个地方有什么不好,就是这里的存在基本上都有个怪病,会时不时的自言自语,从旁看去,仿佛他们正在与别的什么说话一样。
就是这么一个类似于桃花源的地方,一个根本就没办法看清其形象的奇怪存在,毫无征兆的闯了进来。
那个存在一进入这里,便好像江河绝堤一样,汹涌的大浪凭空出现,摧毁着其周围的一切。
本地的存在,竟没有一个上前阻止的,全都尽量远离,且还不断的自言自语。
这闯进来的,不是旁人,自然是因果河主孙宇和,其之所以一进来就动手,全然是因为察觉到此地竟然是以因果构建而成的。
好比一个窃贼,窃取了别人的钱货,用以给自己享受,原主找来了,鲜有不生气的,何况因果可比钱货珍贵多了,其背后关系到难以计数的存在,即便是孙宇和自己,也不敢这样挪用因果。
他近乎疯狂的破坏,实际上是在将因果尽量回收,身为因果河主,他怎敢不为诸世诸界的存在着想,任由他们的因果沦为别个的东西。